“對啊,太子您可是一直被陛下當做儲君來培養的,這些年更是花費陛下不少心血。”
“如今陛下年邁,你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陛下會扶持誰也不看好的安王?”
太子妃這話總算是說到點上了。
太子的心跟著也熨燙了不少。
他皺眉道“可如今孤被囚禁,已經這麼多天了,父皇連個話都沒有,誰知道他會不會起了彆的心思?”
“太子你多慮了。”
太子妃起身,雙手按在太子的肩上,捏著他肩膀輕聲道“太子之位責任之大,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皇子都能坐穩的。”
“太子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從未行差出錯半分,陛下怎麼會說換人就換人呢。”
“您稍安勿躁,說不定很快陛下就會派人來。”
太子閉上眼,他知道太子妃說的這些都是安慰人的話。
可如今,他連府門都出不去,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太子若是實在不放心,不如我們給母後送個信吧?”
太子頹廢的靠在兀子上,點頭道“隻有如此了。”
很快,太子府內發生的一切傳進皇後的耳朵裡。
皇後冷哼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不想著如何自救,還想著提防老五。”
“若不是老五在陛下麵前提及本宮,就連本宮如今還受陛下的冷臉。”
說完隨即歎了一口氣,陛下如今是肯見她了,但是太子的事還是不肯鬆口。
想到這裡,皇後的臉上猙獰了幾分,難道要她去求婉貴人那個賤人不成?
皇後閉了閉眼,一陣疲憊。
本以為走了個先皇後,自己坐上皇後的位置,一切都苦儘甘來。
想不到,如今來了個小小的嬪妃竟然將自己往絕路上逼。
這個賤人!
本宮要她死!
皇後想到這裡,起身道“擺駕禦書房。”
攆轎上,剛行到禦花園,就聽到幾聲嬌笑。
皇後睜開眼,不緊不慢問道“是誰在哪裡?”
“啟稟皇後,是安常在和婉貴人。”
婉貴人這個賤人好的挺快,這個賤人將太子害的囚禁,她倒是還敢出來。
她唇角一挑“去將人給本宮叫來。”
“是!”
等二人趕到時,皇後坐在攆轎裡拿眼打量了一眼。
這個安常在生的嬌小可愛,很是單純。
因進宮沒多久的緣故,在加上景帝如今對後宮女人並不太上心,所以並未侍寢。
自然也不懂的爭寵這一類的東西,也隻有她能和婉貴人玩在一起。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二女身子矮下。
皇後靜靜地坐在輦轎上,她不說起,二人誰也不敢站起身子。
就這麼半蹲著動也不敢動。
時間一久,婉貴人的身子有些吃不住。
一連在床上躺了幾天,躺的骨頭都軟了。
就今個,禦醫們才準許她下床走動。
好巧不巧地撞上皇後。
這麼個操作明擺著皇後是準備給她個下馬威。
可惜連累安常在了。
婉貴人眼角瞥了一下安常在,見她地盤穩穩,身子不搖不動的,沒半分要摔倒的跡象。
心中暗歎氣,算了,裝柔弱的事還得自己來。
就在她身形晃動,搖搖欲墜時,皇後開口道“起吧。”
“是。”
隨著應聲的還有婉貴人搖搖欲墜的身子。
見她想要摔倒,皇後身邊的內侍一個箭步走到她身邊,伸手將人穩穩的扶著“貴人站穩了,若是不小心摔倒,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娘娘故意的呢。”
“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大病初愈,身子難免弱了幾分。”
見她嬌柔的樣子,皇後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