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都聽到了,你還想替他隱瞞不成?”
景帝臉色陰沉,隱約有些失望,這個孩子到底是懦弱的。
“老大你倒是說說,你為何會闖進禦書房,難道你不知道這裡不許人隨意進出的嗎?”
厭王這才抬起頭,看向景帝道“兒臣有要緊的急事想要稟報父皇,這才不顧阻攔闖了進來,誰知進來後卻沒看到父皇,隻是看到五弟在。”
“哦,你有什麼要緊的事?”
這話一出,安王放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揪住衣擺,神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從剛才厭王的話中他已經聽出,厭王好像知道一些事。
但安王不確定他知道多少。
“父皇,兒臣聽聞朝中往年丟失的那些貢品正是有群僧人做的怪。”
“哦?”
景帝的心思被他的話吸引了過去。
朝中貢品丟失這事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景帝也曾下令徹查,但是一直沒查出來。
他沒想到作案的竟然是一夥僧人。
“你可有證據?”
“有!”
厭王說完拍了拍手,很快一名內侍抱著一個包裹匆匆忙忙的趕了進來。
打開包裹後,裡麵露出的正是那日用玉雕刻的荷花。
“父皇請看,這東西就是在城南的寺廟中找到的,可惜的是,寺廟裡的和尚提前得到消息竟然都跑了。”
“兒臣已經派人前去追查,想必很快會得到消息。”
“東西拿近些,讓朕看看。”
全德接過玉荷花將東西呈到京帝的桌案上,景帝轉動東西,仔細看了一眼。
“你這東西是從哪裡找回來的?”
“兒臣的屬下偶然的機會從黑市一中間人的手中看到,回來後報給兒臣,兒臣想起這東西似乎和幾年前王大人的案子有關,兒臣這才帶去親自去將東西買回,順便將中間人捉拿歸案。”
“幾番審查後,中間人招供,說賣給他的是一個和尚。”
“順著這個線索,兒臣查到那寺廟,可惜讓人都給逃了,隻剩下一個舌頭被剪斷的老和尚獨自看院。”
“兒臣派人出去打探,得知這夥僧人已經出城,朝著北方逃竄,兒臣唯恐這夥人再次作案,這才想著來宮中稟報父皇。”
調理清晰的將這事說完,景帝沉默。
他沒想到東西竟然是被眼皮子底下的這些人給偷了。
“做的好,此事朕全權交給你去查辦,將人捉拿回來,朕重重有賞!”
“兒臣遵命!”
一旁的安王是膽戰心驚,他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落,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
他沒想到這事竟然就這麼的被人給識破了。
“安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怕成這個樣子,不會是那夥僧人是你指示的吧?”
“你你住嘴!”
安王氣急敗壞,厲聲道“本王竟不知大皇兄這般血口噴人!”
他殊不知,他這個樣子落在景帝的眼中格外的心虛。
見他目光似是要吃人,和平日裡的樣子大徑不同,景帝眉頭微皺,靜看其變化。
“五弟心虛什麼,難道還真被本王給說對了?”
“你住口!”
安王吼出聲後,這才發現不對勁,他捂著胸口忙對景帝解釋道“父皇恕罪,兒臣隻是身體不適,並無其他意思。”
景帝轉動著手上的扳指,看著判若兩人的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