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香甜。
她夢到自己的父親,夢到他總是一臉溫和,對誰都是笑得一臉慈祥,但唯獨麵對追她的男生,他拿出了最凶的樣子,全部將他們趕走。
他說,這些臭小子配不上他的寶貝女兒。
他說,他的寶貝就該被他自己嗬護一生。
然後,夢散了。
隱約中,林晚覺得自己被放在了床上,唇也被狠狠地親吻著,這熟悉的觸覺讓她覺得大概是先生,但是,她不知道這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漆黑的房間裡,林晚緊緊地纏著對方,用稀碎的低吟來回應他的狂熱。
“先生……”林晚喊著他。
想他……
林晚想,這大概是個夢吧。
既然是夢,那她就放肆一次。
於是,林晚翻身將對方壓在身下,瘋狂扭動著身體,甩開廉恥與羞怯,她隻想享受最原始的快樂。
情感在一次一次堆積中最終爆發。
林晚聽著身邊男子的喘息,一個大膽的想法頓時萌生。
趁著對方不注意,林晚趴在他身上,在他脖頸裡狠狠地吻下去。
她要給他留下一個吻痕,就算他拒絕也不行。
然而,他沒有拒絕,他隻是輕撫著她的背,任由她胡鬨。
“先生,”林晚低著他的額頭,“再要我一次,好不好?”
“求之不得。”
男子吻住她的唇,動作越來越狂熱,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下。
林晚喜歡這種狂熱。
至少,今晚是喜歡的。
在虛虛實實中,林晚最終體力不支,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頭很疼。
如每一個宿醉的人醒來那般,林晚隻覺得頭疼,惡心,想吐。
再也不喝酒了。
林晚吃力地坐起來,發現她身上沒有穿衣服,而且,淨白的肌膚上帶著明顯的吻痕。
所以……
昨晚不是夢?
可是昨晚她不是在跟陸瑾一起喝酒嗎?
跟她睡覺的人是誰?
林晚嚇得差點出冷汗,也不顧什麼頭疼惡心了,趕緊穿上睡衣跑下了樓。
落地窗前,一個穿著淨白襯衣的男子安靜地站著,逆著光,看不清他的麵容,但,他滿身的溫暖讓林晚快速地跑了過去。
然後,衝進了他的懷抱。
果然是先生。
“睡醒了?”聲音悶在口罩裡,卻依舊好聽。
“嗯。”林晚懶懶地抱著他的腰。
“頭疼?”
“還惡心。”
男子笑了笑,“誰讓你喝那麼多酒?”
“沒人管的時候,就想放縱一下,”林晚抱著他不肯撒手,“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
“半夜。”
所以,是陸瑾將她送回到了家?
林晚想,陸瑾可真是一個紳士,難怪大家都說他不近女色,他果然是一個正人君子。
男子微微彎腰,將林晚抱起來,“喝點熱湯會好些。”
林晚在他懷裡蹭了蹭,先生真的好溫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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