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該不會是因為沒搶過拍賣品,私下想要找我報仇吧?”她輕笑出聲,“堂堂陸氏總裁,肚量竟然比針眼還要小!”
女人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哪怕是一個細微的神態,都是那樣生動陌生。
陸景淮想到這女人的可惡,沉聲開口,“薑幼微,為什麼要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她愣了一瞬,麵露無辜。
“你是傅家千金,為什麼說自己是孤兒?”
“我怎麼不記得我說了?”
是沒親口說,這是陸景淮讓程也查到的結果。
見他沉默,薑幼微淡淡道,“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是個孤兒。關於我的情況,陸總也沒問起過!”
沒有問過,她就沒有義務主動說明。
陸景淮冷峻的臉上,覆上一層寒霜,“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總不能說,她對他一見鐘情?
除卻三年前那晚,他不記得在哪見過薑幼微。
她當時出現得莫名其妙!
想到他被算計,娶了不愛的女人,自然對她百般不滿,哪還有心情去了解她?
薑幼微目露諷刺,“我也好奇呢,我有錢有顏,怎麼就栽在你身上了?”
聽到她的話,陸景淮皺眉。
總覺得她這話,彆有深意。
“陸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反正也已經毫無意義!”
她曾經忘記,又想起的少年,早就已經遺落在時間的長河裡。
站在她麵前的陸景淮,也不是曾經那個帶著她逃離狼窩,不顧一切,也要保全她的淮哥哥。
一切都變了!
陸景淮看著她臉上猶言非常的情緒變化,心裡莫名感到一陣不適。
擦身而過瞬間,他伸出手握住了薑幼微的手腕。
“你又在耍什麼花樣?把話說清楚再走!”
薑幼微此刻情緒收斂,精致的麵容上添上一層冷豔。
“我說什麼,陸總會相信嗎?”
“相不相信,我會自行判斷!”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清楚地告訴過你。三年前我沒給你下藥,當初跟你從狼窩逃出來的是我!”
這話之前薑幼微也隱晦地說過,可今天卻是表述最直接的一次。
陸景淮眉頭緊皺,“你說你是,那你怎麼證明?你若是當初那個女孩,那我交給你的信物呢?”
“丟了!”薑幼微對上男人幽暗的黑眸,一字一頓,“逃跑的時候,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她也是恢複記憶後,才想起來。
當初她年紀小,慌不擇路地往大路上跑,等獲救,說明陸景淮方向,就暈過去了。
根本就不知道項鏈丟在哪。
起初她以為是家裡人收起來了。
可她問過爸媽,他們說,當時她身上什麼都沒有。
所以肯定是在逃跑的過程中,丟在了哪裡。
陸景淮眸光銳利如刀,冰冷刺骨,似能將人洞穿,“薑幼微,我不管你從哪裡聽說,我被綁架過的事。你都不該用這種坡腳的謊言來誆騙我!詩雅說,那信物我當年給她,她就一直佩戴著,從不離身。”
項鏈怎麼會到了林詩雅身上?
難怪,陸景淮會如此堅定不移地相信,林詩雅才是當年,跟他一起被拐賣,逃出來的女孩。
“這是我最後一次說這話,信不信,就是陸總的事。”
薑幼微甩開他的手,邁步離去。
來找陸景淮的林詩雅,剛好聽到他們的話,又驚又懼!
驚的是,她冒充的竟然是薑幼微身份。
懼的是,陸景淮要是相信了她的話,會怎麼對付她?
慌亂間,不小心發出聲響。
陸景淮看向她藏匿的角落,神色陰沉,聲音冰冷,“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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