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禮解開襯衫紐扣,懶散的低眸。
女孩皺眉很不開心,虛弱的唇上沒什麼血色,更襯的眼睛漆黑明亮,怯生生的盯著他,明明怕,卻敢和他頂嘴。
看來昨天的直升飛機已經被她忘了。
小姑娘沒什麼記性。
靳泊禮好整以暇的笑笑“不凶你,那你倒是和我說說,痛成這樣,就算不找我,為什麼不找傭人?”
顧聽晚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撇嘴心虛“太晚了不想麻煩他們。”
靳泊禮眯了眯眼睛,渾身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幾分威壓,看的顧聽晚頭皮發麻,她抿唇偏頭避開男人迫人的視線,感覺自己從內到外已經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不是怕麻煩,”靳泊禮彎腰,大手輕落在她的臉頰上,溫柔的將碎發縷到耳後,“你是怕他們告訴我,怕我回來。”
明明柔和的語氣,卻讓人遍體生寒。
手指極具侵略性的在顧聽晚的臉頰上輕輕的蹭了蹭,聲音壓低,沉靜的一字一句“我說的對不對,寶貝。”
溫柔的寶貝兩個字念在唇齒間,詭譎又漠然,極低的氣壓像是他覆在自己身上的高大挺拔的陰影那般,洶湧著從四麵八方包圍。
讓顧聽晚心驚肉跳。
但靳泊禮沒有在彆人難受的時候還訓人的嗜好,他收回手,冷淡的站直身子。
“乖乖睡覺,我去洗澡。”
顧聽晚將被子蓋了半張臉,仍然無法放鬆。
靳泊禮當下不會計較,但不代表這件事就過去了。
她皺著臉揉了揉小腹,翻身想要拿手機,這才想起來,應該還在二樓的床上。
也不敢下床去拿,生怕自己剛剛出去,靳泊禮就從浴室中出來,將一頂不乖的帽子扣在她的頭上。
靳泊禮實在是,掌控欲過分的強。
直到浴室裡的水聲停止,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顫了下,連忙的將被子拉起蓋過頭頂,側身睡在床的最邊緣,裝作自己已經熟睡。
眼睛閉上,對於聲音的敏感度便越強。
她聽到浴室的門打開,聽到了清淺的腳步聲,她正惴惴的不安著,突然感覺到眼前亮了亮,靳泊禮淡淡的將被子掀開,抬著她的下巴往上提了提。
“想把自己悶死?”
他剛剛洗過澡,一股好聞的沐浴露的香氣撲麵而來,微微的彎著腰,所以可以明顯瞧見睡衣領口下,冷白而流暢的肌肉線條。
凸起的線條如雕刻一般,卻不過分,結實有力,逐漸延伸到睡褲的邊緣,人魚線隱秘而性感,看的顧聽晚眼睛一熱,倉皇的扭頭。
靳泊禮漫不經心的掃視過去,走到大床的另外一邊,掀開被子張開手臂。
“過來,我抱抱。”
總是叫她主動到他懷裡。
顧聽晚白著張臉磨磨蹭蹭的過去,被撈住了腰摟在男人的懷中。
腦袋枕在靳泊禮的手臂上,被迫側身與他的身體嚴密貼緊,從他身上傳來的源源不斷的熱氣像暖寶寶似的,反倒驅散了顧聽晚身上的寒意,讓她稍微舒服了些的低低喟歎。
困意漸漸襲來。
她剛閉上眼睛,突然感覺到睡衣的下擺被掀開,一隻溫熱的大手順著衣擺緩緩探入,她被嚇的一哆嗦,猛地隔著衣服伸手按住那隻手,驚惶的抬眼,心臟仿佛堵在喉嚨,要跳出來似的。
“你做什麼。”
靳泊禮的低眸,還是那副儒雅沉穩的模樣,淡淡的垂眼望著她,沒有說話,她那點小勁也牽製不了他,灼熱的手掌沒有一點隔閡的貼在她的小腹上,順時針的輕輕按摩。
顧聽晚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