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盛津還沒有正式開工,但是不代表靳泊禮的公務就此減輕。
會議要開,官方活動要參加,公司的決策需要他來拍板決定,宴會他也要親自出席。
就算是在家裡,大部分時間也是在書房。
靳泊禮笑了笑“安排好了,擔心什麼。”
顧聽晚在他懷裡甕聲甕氣“怕你賺不到錢。”
“賺不到錢,養你一個也綽綽有餘。”男人低頸,溫和的道,“不過隻能在冰島待三天,會不會生氣。”
這三天的時間,應該是他從繁忙的公務裡抽出來的,顧聽晚哪裡會生氣,她主動的仰起腦袋在他的唇上親了親,搖搖頭。
“不會,我特彆開心。”
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映著細碎的星光,黑亮的讓人心悸。
靳泊禮唇角含笑,將人按在懷裡。
抵達冰島,是當地時間淩晨五點,二月份的冰島要十點才會日出,這個時間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就算下飛機前換上了一身厚實的衣服,但猛的一出來,顧聽晚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在港城待久了,不耐冷,她瑟瑟縮縮的上了車,才感覺暖和一些。
今天住在雷克雅未克,白天可以去黃金瀑布和間歇泉。
住的房子是一棟兩層的紅色木屋,地廣人稀,每棟房子之間的間隔很遠,剛剛下過雪,有部分的積雪比較深,可以到顧聽晚的膝蓋。
房間裡很暖和,她把外套脫下來,巴巴的站在窗戶邊往外看,有點想出去玩雪,但是又怕冷。
她喝了口靳泊禮喂的熱茶,想了想,還是把外套拿起來穿上。
靳泊禮知道她閒不住,耐心的垂眸把手套給她戴上,帽子圍巾一件不少,把她裹的嚴嚴實實的,才撈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天黑雪又深,他不放心小姑娘一個人在外麵。
一出門,寒意直直的撲在臉上,還好有圍巾遮擋了半張臉,哈出的熱氣如同白霧,她感覺自己的睫毛都被凍出了一層白霜。
開心的小跑在雪地裡,在上麵留下了一串腳印。
靳泊禮不急不緩的跟在她的身後。
好像廣袤的天地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顧聽晚沒有跑太遠,她蹲在地上抓了一團雪,笑吟吟的轉身,靳泊禮高大頎長的身影遮住了後麵房子裡散發出來的燈光,光線描摹在他的身上,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顧聽晚卻分明的相信,他一定是溫和而縱容的在瞧著自己。
沉沉熱熱的安全感順應血液,在全身滾燙的散開。
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在茫茫無際的雪地裡,在彼此陌生的環境下,隻有他們兩個麵對麵的站立。
很容易的,怦然心動。
顧聽晚的心口發熱,她彎彎眉眼,把手裡的雪扔在地上,用力的跑向靳泊禮,風聲呼嘯著從耳邊劃過,她隻看到男人雙手朝向她張開,然後結結實實的把人接到懷裡。
周圍一切都很安靜,唯有兩個人的心跳聲,好似隔絕開了這片靜謐,震耳欲聾。
對了,今天,是情人節。
無論冰島還是港城。
相隔了八個小時的時差,都處在二月十四號。
顧聽晚不知道是不是靳泊禮的特意安排。
但無論怎樣,那抹悸動扣人心弦,顧聽晚的臉埋在他溫熱的胸膛裡,小聲的。
“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