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桑塔納轎車內。
長毛和他的四個小弟看著不遠處的狂躁場麵,一個個滿臉震驚。
一名混混使勁咽了一口唾沫,道:“他麻辣隔壁的,張家莊這些泥腿子也太凶狠了吧?這一個個還是人嗎?全踏馬都是野獸啊!”
另一個混混也滿臉驚恐的說道:“老大,我感覺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先把情況和王總彙報一下吧?”
“這踏馬如果硬要催收,陳長風一聲令下,就得把我們活撕了啊!”
“老大,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王總曾經不止一次對我們說過,遇到問題要多想想,絕對不能衝動,我覺得現在我們就絕對不能衝動。”
長毛看看四個手下,沒好氣道:“草,一群慫貨!不就一群泥腿子嗎?這就把你們嚇住了?你們是屬兔子的嗎?還是屬老鼠的?”
四名小弟頓時被訓的麵麵相覷,有些摸不清老大的打算。
一名小弟壯著膽子道:“老大,依你看,我們應該怎麼做?”
長毛瞪了對方一眼,沒好氣道:“還能怎麼辦?硬的不行,不會來軟的啊?”
他抬起手腕,看看主要是用來裝逼的腕表,道:“現在時間太晚了,我們就不找陳長風理論了。”
“我們明天白天再去他們村委會找陳長風,問問他到底能不能還錢,到底什麼時候能還款。”
“好在距離他還款還有五天時間,我們還不用太急。”
“我們和他好好商量一下,說不定他就把錢還了。”
四個手下麵麵相覷,一個個心中直嘀咕,老大說他們是慫包,被陳長風打怕了,可是他自己這主意,好像也不怎麼硬氣啊?
長毛見幾個小弟沒意見,直接調頭,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疾馳而去。
再說陳長風。
他直接把小電驢騎到了三禾農藥的工地上,目光一掃,就看到了站在一旁,雙手叉腰,大聲嚷著指揮的楊樹生。
他邁步到了楊樹生對麵,冷著臉對楊樹生道:“楊樹生,誰讓你把大家帶到這裡來的?”
楊樹生冷聲道:“陳長風,你這話什麼意思?楊傳信都被他們砍了,難道我們不該給楊傳信報仇嗎?”
“我們張家莊的人什麼時候成孬種了?”
陳長風恨恨的說道:“楊樹生,現在是法製社會,不是無法無天,強者為尊的原始社會。”
“三禾農藥的保安打了我們,固然不對,可是我們也沒有權力采用暴力手段報複!”
“幸好大家沒有三禾農藥的保安撞到一起,不然鬨出人名都有可能!你負得了這責任嗎?”
楊樹生不服氣的說道:“我還不是跟著你學的?說的你好像沒有號召大家出來打架一樣。”
陳長風沒好氣道:“我隻是讓大家和曹天等人對峙過,什麼時候真的讓大家上手打人了?簡直亂彈琴!”
說完他也不再理會楊樹生,大聲對眾人說道:“大家都停下來,停下來聽我說!”
不得不說,陳長風的威信還是非常高的。
雖然整個現場亂糟糟的,但那些距離他比較近的村民,還是聽到了他的話,於是紛紛道:“支書來了,讓我們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