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委鎮政府的大禮堂是專門為大型接待,或者大型會議準備的。
裡麵有三百多個座位,而湧進來的卻有四百多人,顯然是坐不下的。
好歹大家也不是來享清福的,而且都是農民,平時在田裡乾活,累了就是一屁股坐到地上。
到了這裡自然也沒那麼多講究,很多人就直接坐到了過道上。
陳長風也沒有往講台上站,就站在眾人麵前,道:“各位嫂嫂嬸子,大家也都知道,我們以前的銷售鏈條已經斷了。”
“所以,現在鎮裡也確實沒有銷路,能把大家的貨賣出去。”
陳長風這話出口,立刻有人不願意了,紛紛道:“陳鎮長,你可不能這麼說啊,當初如果不是鎮裡一直號召我們搞這個,我們也不會搭上這麼多錢啊!”
“陳鎮長,我麼知道你是好人,這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是書記餘生彪鼓弄的!”
“當初他可是紅口白牙,給我們承諾,說隻要我們編上來,鎮裡就會回收。”
“我們編多少,鎮裡就回收多少,現在算怎麼回事?他說話是放屁嗎?”
“對對對,陳鎮長,你不要在這裡說了,我們不想和你說,你讓餘生彪出來!”
“今天餘生彪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絕對不回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讓餘生彪出來!”
“讓餘生彪出來!”
“你如果不讓餘生彪出來,我們就出去找他了!”
黨委副書記施中海,紀委書記欒青誌看看群情激奮的眾人,頓時臉色大變,心急如焚,隻是不斷祈禱派出所趕緊派人過來。
隻是看這些人這瘋狂的樣子,就算警察來了,恐怕也解決不了問題,隻是激化矛盾而已。
陳長風也感覺一個頭倆大!
但是經年累月的練習爺爺留給他的內家拳法,他養氣功夫早已經小成,麵對眼前的局麵,他依然能穩坐釣魚台,絲毫沒有慌了手腳。
他抬起雙手,向下壓了壓,大聲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
“我剛才隻是說現在沒有銷路,幫著大家把柳編賣出去,沒說以後沒有啊!”
剛才還吵吵嚷嚷,嘰嘰歪歪,準備出去找餘生彪要說法的人頓時又來了興趣,紛紛一臉驚喜的問陳長風:“陳鎮長,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有辦法了?”
“可以幫我們把貨賣出去了?”
“哎呀,有辦法你可是快說啊,乾嘛這麼吊我們胃口?”
“就是,就是,你知道我們現在有多著急嗎?”
“你看,你看,就這幾天的檔兒,我頭發都白了!”
陳長風笑道:“各位,我能理解你們此刻的心情,可是你們去找餘書記,餘書記他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他如果有辦法,也不會讓我來和大家談了。”
“你們就是殺了他,他還是沒有辦法把大家的貨賣出去!”
“但是你們如果真的衝擊鎮委鎮政府,那可是就違法了!”
有人著急道:“陳鎮長,你就彆和我們繞彎子了,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快點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