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正榮非常惱火。
餘生彪明明知道自己是衝陳長風來的,不是衝他餘生彪來的,卻依然把陳長風支走了。
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接下這個功勞。
隻是難道你就不考慮一下老子的感受?
老子是想交好陳長風,不是想交好你這個癟犢子玩意!
邊正榮對餘生彪就說不出的膩歪。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不好直接嗬斥餘生彪。
畢竟自己無論級彆,還是職務,都不能算是餘生彪的領導,真沒有資格訓斥人家。
他隻是黑著臉道:“這個陳長風,太不懂事了!”
“明知道我要來,還到下麵去,他到底怎麼想的?”
“他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中?”
“簡直亂彈琴!”
“我本來以為紅土鎮急需這筆錢,所以才過來看看,看來是我想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考察取消吧!”
“大家都挺忙的,各忙各的去吧,我也回去了。”
邊正榮說完,就朝自己車子走去。
司機已經快速上車,啟動了車子。
還有一名財政局的隨行人員,手腳麻利的幫著邊正榮打開了車門。
餘生彪臉色陰晴不定。
他自然聽的出來,邊正榮剛才一番話,明麵上好像是在罵陳長風,但實際上就是在含沙射影的罵自己!
因為就是自己讓陳長風下去的!
如果今天就讓邊正榮這樣走了,估計那些手工戶知道了,非得戳自己的脊梁骨,罵自己不為老百姓做事。
就是鎮委鎮政府的這些人,雖然明麵上不敢說,心中也得嘲笑自己不中用,好好的事情被自己弄砸了。
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到許多,伸手就拉住了邊正榮的胳膊,滿臉堆笑道:“且慢,邊局且慢!”
邊正榮看看餘生彪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他想甩開餘生彪的胳膊,但終究還是給餘生彪留了臉,沒有那麼做。
畢竟餘生彪抓自己的衣襟,嚴格說來,也不算冒犯。
他隻是淡淡的說道:“餘書記,你還有話說?”
餘生彪陪著笑臉道:“邊局,您來我縣是考察柳編工藝品滯銷情況,不是特意來看陳長風的吧?”
邊正榮心中嘀咕:“老子就是特意來見那小子的!至於那些手工戶手中戶,和我有什麼關係?”
隻是這話他不能說。
他隻是淡然道:“當然,我和陳長風又沒有特殊關係,為什麼要單獨來看他?”
餘生彪這才鬆開邊正榮的胳膊,道:“這不就得了!”
“雖然柳編工藝品滯銷問題,現在是由陳長風來負責的,但他也是剛接手,甚至他擔任副鎮長才幾天啊?”
“他沒有擔任副鎮長之前,這件事也是有人管的啊。”
餘生彪衝副鎮長曲靖道:“曲靖同誌,你和邊局長說一下情況。”
曲靖今年五十六歲了,再乾兩年也要退休了,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餘生彪的忠實擁護者。
從餘生彪當鎮長的時候就是。
曲靖就在旁邊,趕緊向這邊靠近了一下,滿臉堆笑對邊正榮說道:“邊局長,您想知道什麼,我給您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