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舟的臉色一變,語氣沉沉的道:“你當我很閒?”
“可剛才看夫君一副焦急尋人的模樣,難道不是嗎?”宋文君故作不解的問。
“我,我是在找貓,剛剛那貓跳到我的桌子上打翻了墨水,將我辛辛苦苦寫的字帖弄臟了。”顧懷舟腦瓜子轉的還挺快,還伸出手讓宋文君看他手上的墨跡。
不遠處,江妙音並沒有走遠。
她躲在灌木叢後,在偷看。
宋文君看到她的衣角,心裡冷冷一笑對著顧懷舟說道:“貓經常吃老鼠身上全是病菌,夫君還是小心一些不要讓野貓抓傷了,那多臟啊。”
說著,她還用手扇了扇風。
灌木叢後,江妙音的嘴唇緊緊咬起。
該死的宋文君,說誰是野貓呢?
顧懷舟笑的有些牽強:“怎麼會,算了,我不找了。”
他有些擔憂的朝江妙音的方向看了看,而後沉著臉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妙音見扭頭回去了頓時有些急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顧懷舟堵在書房裡,跟他大鬨了一場。
老侯爺要把她嫁出去,她去找顧懷舟商量該怎麼辦。
誰知顧懷舟隻會唉聲歎氣,連個屁也放不出來。
她提意,要麼顧懷舟跟她私奔,要麼她一頭撞死,顧懷舟這才急了眼。
他苦苦哀求江妙音,給他一些時間,他一定會想出兩全其美的法了。
可江妙音根本不聽還同他大吵了一架,將整個書房險些都砸了。
她餘怒未消放下狠話,現在就去找老侯爺將她和顧懷舟的事全都說出來。
大不了魚死網破。
顧懷舟急忙追了出去。
這才剛追到門口,便看到從外麵回來的宋文君。
江妙音她才不會真的找老侯爺說出實情,老侯爺眼裡揉不得沙子。
若是知道她跟顧懷舟做的醜事,定會將她沉塘。
可顧懷舟又不肯說出他的計劃,眼看著老侯爺要跟她議親了,她能不急嗎?
顧懷舟回了院子後,心腹來福已經將他的書房收拾好了。
見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忙上前道:“侯爺,大夫人病了,已經燒了兩天了。”
“什麼,可找過大夫了?”顧懷舟焦急的問道。
“找過了,大夫說大夫人這是急火攻心,已經開了藥。”
顧懷舟感覺身心疲憊。
母親的事,江妙音的事,就像兩座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
似乎所有人都在逼迫他,逼著他做決定。
半晌後,顧懷舟抬起頭眼裡閃過一抹毒辣。
無毒不丈夫,做大事者怎能心慈手軟?
他對著來福勾了勾手指,吩咐道:“父親是不是一直都在喝著補藥?”
“正是,老侯爺一頓也沒有落下過。”
“你去找人,把烏頭加進去。”
來福一臉驚訝:“侯爺,烏頭雖不是毒藥但跟彆的藥材混在一起,長期食用可至人精神錯亂……”
顧懷舟冷眼看著他:“少廢話。”
來福不敢再言語了,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而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