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慧聽到這裡額上頓時冒出一層冷汗。
一塊不起眼的紗,竟要一兩銀子?
她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這若是被人知道那紗是她拿的,還不丟死人啊。
此時她真是後悔死了,沒事拿個帕子乾啥?
真是手賤。
宋文君細細的想了一下,問道:“不過是塊天絲紗而已,把她打發到後院漿洗去吧。”
聞言,小丫鬟頓時更加委屈了。
她在前院雖說乾的活是打掃淨室,可活不重又輕巧。
恭桶又有專人打掃,根本用不著她沾手。
再者說了,在前院月銀一個月是二兩,到了後院月銀就是一兩,而且還活重。
小丫鬟噗通跪倒在地上,哭道:“少夫人饒命,那紗真不是奴婢偷的,三小姐上茅房的時候那紗還在的,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矛頭一下子指到了宋文慧身上,氣的她眼睛瞪圓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好你個小賤蹄子,你居然敢往我身上潑臟水,二姐姐你就是這麼管教下人的,對客人如此不敬嗎?”
宋文慧氣的杏眼圓瞪,可下一秒一樣東西從她袖口滑落。
那塊天絲紗,就落在她腳下。
宋二叔和高氏全都驚訝出聲,兩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文慧。
似是沒想到,自己養大的嬌滴滴的閨女,竟然是個偷兒。
宋文慧的臉也紅成了大蝦,這下她可有理也說不清了。
剛才還信誓旦旦說不是自己拿的,現在證據就擺在了眾人麵前。
打臉,真是太打臉了。
宋文君的眉頭皺了起來,不解的看著她:“文慧,你這……哎……”
雖然她什麼也沒有說,但足以讓宋文慧羞愧死了。
淨房裡的帕子,她也當稀罕物,說出去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二姐姐,我不是故事的,一定是我起身的時候不小心勾到的。”宋文慧見事情敗露,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怎麼會連個帕子也看得上?”
宋文慧哭的可憐,府裡的下人全都麵露嫌棄之色。
再加上她在府門口被管家認成了丫鬟,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
“好了好了,這都是誤會,二姐相信你。”宋文君麵上打著圓場,心裡卻爽翻了天。
宋文慧還真是不負她所望。
宋二叔也回過了神,急忙為她開脫:“文君說的是,這都是誤會,行了不要哭了,一切由文君給你做主。”
“就是,咱家又不是買不起一塊帕子,文慧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高氏也跟著說道。
宋文慧一聽,哭的更厲害了。
兩人見狀頓時慌了手腳,又是哄又是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