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聞言,更是掏出手帕捂著嘴嗚嗚的哭了起來。
若是不知情的人見著了,還以為他倆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宋文君就靜靜的看著,無論宋二叔和高氏怎麼哭鬨,她都泰然處之。
小桃拿了個匣子上前,宋文君從裡麵掏出一份單子打開,用手指敲了敲桌麵:“二叔,這是我父母留下來的產業單子,上麵清晰的記錄了給我和大哥留的家產,詳細的記錄了有十二家店鋪,一個莊子,一套宅子,另外還有五萬兩白銀,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官府還蓋了章,二叔你要不要看看?”
宋二叔和高氏兩人大驚失色,誰能想到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宋文君居然還保留著賬單。
他伸手就要去搶,宋文君卻把單子收了回來,宋二叔撲了個空。
“你什麼意思,怎麼不讓我看?”
宋文君勾了勾唇,說道:“不是不讓二叔看,是怕二叔看了不小心撕壞了,單子就這麼一份兒,我得小心保存著。”
宋二叔臉上露出心虛的神色,他的確是想把賬單撕毀,看宋文君還有沒有證據。
計劃落了空,宋二叔又重新坐了回去,冷冷一哼:“就算是這樣又怎麼樣,是我把你們兄妹倆養大的,那些家產當然也有我一份兒,我花大哥的銀子天經地義。”
“對,天經地義。”高氏也附和道。
宋文君笑了,她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宋二叔和高氏,看得兩人後背發毛。
“二叔撕破臉想賴賬,那我也不會再跟你們客人,來人,送客。”最後一字落下,宋文君笑容一收,下了命令。
立馬有隨從上前去拖宋二叔和高氏,兩人尖叫起來:“乾什麼,你們想乾什麼,殺人啦,殺人啦……”
高氏嚎了幾嗓子,乾脆坐在地上緊緊抱住了柱子,對著宋文君罵道:“小賤人你想趕我出去,門兒都沒有,你若是不把文慧救出來,我們今天就死在這裡。”
嘩啦,一柄長刀扔在了二人腳下。
宋文君微微抬高下巴,對著二人道:“二位想死我不攔著,看在你倆是長輩的份上,我會命人備好薄棺給你們下葬,二叔二嬸,請吧。”
宋二叔氣的跳腳大罵:“白眼狼,你就是個白眼狼,你就不怕傳出去侯府惹人笑話,到時候侯府定會休棄你,看你還如何擺侯府少夫人的威風。”
“拖出去。”小桃加重了語氣。
隨從們立馬拽著高氏和宋二叔往外走,兩人見宋文君動真格的了,此時才害怕起來。
“文君,你不能這麼做我可是你二叔。”
“就是你若把我們趕出侯府,我們定去府衙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宋文君眼皮兒一抬,揮了揮手,隨從們放開了宋二叔和高氏。
兩人身上一鬆,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我就知道你怕了,識相的就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們,不然我定讓你在京城名聲掃地,抬不起頭做人。”
“給你們活路你們不要,偏要往死路上走,既然如此就彆怪我不念舊情了。”宋文君喝道:“把他們兩人押入柴房,嚴加看管。”
“什麼,你憑什麼關我們,你這個毒婦。”
“放開我們,放開我們……唔……”
隨從把宋二叔和高氏的嘴堵了,將兩人關進了柴房。
院子裡終於清靜了,宋文君疲憊的用手捏著眉心。
小桃心疼的給她捏肩捶背,說道:“這一家真是極品中的極品,早些年吞了大老爺的財產,害得夫人和大爺受儘苦楚,如今更是找上門來想要撈些好處,簡直跟吸血鬼一樣。”
“夫人可千萬彆對他們心慈手軟,最好是將兩人趕出京城,免得被他們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