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暈過去了不正好處理傷口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難道你想讓王爺在清醒的時候把他皮肉縫合上?”說話間秦卿已經從醫藥箱拿出針和羊腸線,開始穿針引線。
太醫目瞪口呆:“縫合?”
“對,就像縫布娃娃一樣把王爺的皮肉縫起來,這樣傷口愈合的快,也不會留太難的疤。”
秦卿一邊跟太醫說著,一邊跟他示範。
太醫在一邊一副好學寶寶的模樣,看得津津有味。
不多時,太醫驚呼一聲:“停下停下,你這縫的也太醜了。”
隻見秦卿縫合的歪歪扭扭的,像一條醜陋的大蜈蚣,連太醫都看不下去了。
秦卿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抱歉,我不會女紅,將就著看吧。”
“那哪兒行啊,王爺金尊玉貴的,將來腿上落了疤像什麼話。”太醫堅決不同意,最終他走出來對著眾人問道:“敢問,哪個娘子女紅做的不錯?”
在場的除了丫鬟就是宋文君和許媽媽了。
許媽媽抱著孩子去了廂房,宋文君和寧貴妃坐在屋內等著。
她見沒人答應,隻得緩緩舉起手:“我女工還算不錯。”
“有勞宋夫人了,請跟我進來。”
宋文君一臉的莫名其妙,跟著太醫走了進去,秦卿朝她嗬嗬一樂:“宋姐姐麻煩你給王爺傷口縫合一下。”
“這,我不會啊。”宋文君一臉為難。
“就跟你平時縫衣服一樣,下針的力道不要太用力就行。”
宋文君還想拒絕,可看到秦卿縫合的傷口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太醜了些。
她隻得接過針線,按照秦卿所說的方法一針一線的縫了起來,秦卿在一邊指導:“針腳不必太密,隻要讓皮肉合上就行,對就是這樣。”
宋文君手指纖纖,捏針拿線姿勢優雅。
看她縫合,就是一種視覺盛宴。
就連那些血跡,也全都不再變的血腥了。
蕭稷就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眼前的光線逐漸清晰,他看到女子認真而虔誠的臉。
恍惚間,與記憶中某個麵容悄悄融合。
宋文君,是你嗎?
“王爺醒了。”隨著太醫一聲輕哼,宋文君也縫好了最後一針,她將線頭打了個結用剪刀將羊腸線剪斷,便退到了一邊。
太醫上前查看蕭稷的傷口,見皮肉完美的合並在一起,不由的大笑起來:“好,好哇,老夫今天又學到了一招,以前老夫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可真是醫術界的神話啊。”
眼前的風景被太醫擋住,蕭稷眼裡的光芒黯淡下去。
太醫吵的他腦仁疼,真是呱噪。
太醫沒有看到蕭稷眼裡的嫌棄,認真的給他上藥纏繃帶。
宋文君對著蕭稷笑了笑,就退了出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寧貴妃:“貴妃娘娘,王爺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太好了,菩薩保佑。”寧貴妃高高提起的心在此時才放了下來。
她由宋文君攙扶著走了進去,看到蕭稷麵無血色的樣子,心疼的眼淚就要流下來:“你可真是把母妃嚇死了,好端端的你去闖那大牢山做什麼?”
蕭稷的眼神直直的落在宋文君身上,後者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正想躲避開他的視線時,卻見蕭稷的目光落在了寧貴妃身上。
他咧開嘴,輕輕一笑:“兒臣職責所在,讓母妃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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