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王爺踏過綠植,躍過長廊,然後縱身一躍飛過牆頭絲滑落地。
哪裡還有剛才孱弱的模樣?
等他追過去的時候,蕭稷已經躺在床上虛弱的閉著眼睛休息了。
“王爺?”田七有千言萬語,卻被蕭稷的冷眼給嚇退了。
他忙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屬下什麼也沒有看見。”
蕭稷揮了揮手,他退了出去。
不多時,外麵就傳來了宋文君的聲音。
“王爺可好些了?”
田七呲著個大牙剛要說好些了,突然想起蕭稷剛才的警告,迅速轉變換話頭:“傷筋動骨一百天,哪裡就那麼容易好呢,到現在也隻能勉強下地,站都站不住。”
“不應該啊,我給王爺把過脈他血氣方剛的年紀,再加上我的傷藥現在雖然跑不了,也應該能走動了。”秦卿一臉納悶兒,蕭稷這麼弱雞嗎?
田七無語望天,王爺豈止健步如飛,他還能翻牆頭呢。
隻是這些話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隻能尷尬的笑了笑,努力給蕭稷維持他男人的尊嚴:“王爺在戰場上刀光劍影的,這次受傷也引發了陳年舊傷,興許再吃上十天半個月的藥,就能大好了。”
錢難掙,屎難吃啊。
身為護衛乾著刀尖上舔血的活兒也就算了,還要給王爺追媳婦兒。
上哪兒說理去。
秦卿了悟的哦了一聲,眼神有些複雜。
那不還是弱雞嗎?
田七看她的眼神變了色,這是什麼表情,是在質疑自己嗎?
突然,田七的目光落在了虛弱扶著門框出來的蕭稷身上,忙像個狗腿一樣奔了過去:“王爺,你怎麼出來了?”
蕭稷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還是你話太多。
他在屋裡等了半天不見宋文君進去,隻能他出來了。
宋文君見狀也急忙上前幫著攙扶:“王爺,快坐下。”
蕭稷一把推開田七,命令道:“去泡壺茶來。”
田七:“……”
果然他就是個工具人,說拋棄就拋棄了。
“是,王爺。”田七恭敬的拱了拱手,看到站在一邊傻樂的秦卿,心道這咋還比自己沒眼力見兒呢?
王爺跟宋文君好不容易單獨相處一下,怎麼就不知道避閒?
“秦姑娘,勞煩你幫我看看傷口可否?”田七隻得使出小心機,對著秦卿眨了眨眼。
鋼鐵直女秦卿驚訝:“你不是皮外傷嗎?”
言下之意,都愈合了還看個什麼勁兒?
田七見她不上道,為了王爺的終身幸福隻能犧牲自己了。
他麵露難色,對著秦卿無力的一笑:“是那方麵的隱疾……”
“哦,腎虛啊!”
田七欲哭無淚看向蕭稷,後者對他挑了挑眉,賞。
這麼好的屬下簡直是個寶藏。
秦卿跟著田七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跟田七講病症:“腎虛分為兩種,一般腎虛可以分為腎陰虛,腎陽虛。腎陰虛主要表現為腰膝酸軟,倦怠乏力,五心煩熱,盜汗,遺精等。腎陽虛主要表現為,畏寒肢冷,麵色咣白,性淡漠等,你屬於哪種?”
田七看著秦卿冷笑,此時想殺人的心情到達了頂峰。
他腳步飛快,不想讓彆人聽見這麼丟人的話:“你說是哪種,就哪種。”
“那怎麼行,對症才能下藥,一會兒我得好好給你把把脈。”秦卿緊追不舍,她又是個大嗓門,隻怕整個楚王府都聽見她說田七腎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