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冷眼看著四人,“我記得棉衣給的都是老弱婦孺,什麼時候傳到你們身上了。”
大呲牙咧嘴,露出兩排黃牙,“不是老不死的就是小雜種,哪有爺爺我的身體金貴,他們也配穿這麼細致的棉衣!要我說,那姓許的就是打仗把腦子打壞掉了,把那麼多糧食衣棉衣分給那些廢物,不是浪費嗎。”
另一個賊眉鼠眼的跟著笑,“爺說得對,還是跟著爺混有前途,我從小到大第一次穿棉衣,以前過冬都是穿紙裘。”
大呲牙聽著很受用,拍了拍他肩膀,“跟著爺混有你們享受的,老鼠,一會那小的先給你享用。”
老鼠欣喜若狂,看向琥珀的眼神黏糊糊的。
“這城裡的小娘們都玩爛了,終於來了個新鮮的,哎呦哥,要不咱先乾正事,我這小兄弟迫不及待了。”
大呲牙哈哈一笑,“瞧你那點出息,一會滾遠一點,彆讓我聽見聲兒。”
老鼠點頭哈腰,“得嘞,我去那邊巷子解決。”
說完,他一臉淫蕩地向著琥珀走去,看著她那細皮嫩肉的模樣,心裡愈發癢得厲害。
發配到這裡的也有不少官宦人家的妻女,但是這一路上的折磨,活下來的也都不成人形,哪像她這般,模樣俊俏身段柔軟。
陸棠沒有動,琥珀自然也沒有動。
陸棠挑眉問道:“知道我們是誰嗎?”
大呲牙笑了,笑得很猖狂,“這句話怎麼耳熟呢,哦對了,那個前首輔家的嫡女也是這麼問我的,哎呀後來怎麼著,在我身下叫的那叫一個歡,關上門巷子口都能聽見。”
幾個人哈哈大笑。
說話的功夫,老鼠已經迫不及待上前去抓琥珀。
他的小兄弟已經雄赳赳氣昂昂了。
“來妹子,哥哥疼你。”
他夾著嗓子,眼看就要抓住琥珀的手,誰知那白皙的手腕一翻,扣住他的手腕。
老鼠笑起來,“原來妹子喜歡這樣,來來來,哥哥都依你……啊!!”
夾著的聲音轉瞬變成淒厲慘叫。
在大呲牙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老鼠已經被琥珀踩在腳下,聲息漸弱。
大呲牙等人一時驚得後退,可麵對到嘴的肥肉,哪裡是那麼容易放棄的。
琥珀沒給他們更多思考的機會,縱身上前,幾個起落間,三個人隻來得及悶聲一聲,就紛紛倒在地上。
“小姐。”
琥珀解決了四人,回頭看向陸棠。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好辦了。把他們拖到主乾道上。”
琥珀一手薅起兩個人的頭發,一起往外拖去。
此時押運白菜的車隊還未過去,百姓們還在跟著高呼,須臾就有四個人如同死豬一樣被扔在大街上,頓時驚得連連後退。
平二以為又是搶糧的,刀都亮出來了,待看清楚陸棠的身影,忙收了兵器走過去。
“陸姑娘,這是?”
他沒注意到周圍人看著琥珀的眼神如同看怪物,快步走到陸棠跟前,看了腳下四個人一眼,當即皺起眉頭。
這四人是平遙城有名的混混,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當時將軍清剿的時候跑掉一部分人,沒想到又跑回來了。
大呲牙被琥珀摔在地上半天才緩過來,沒看清眼前的形式,對著陸棠破口大罵。
“賤人,你找死,等著我一會使勁折磨你……啊!!”
又是一聲慘叫,平二拔出劍的手一頓,陰沉的表情都僵在臉上。
在他心裡,陸棠是一個大氣沉穩,溫和柔美又端莊的女子。
此刻,她一腳踩在大呲牙的脖頸上,踩得他舌頭直往外吐,臉色迅速漲成豬肝色。
陸棠環視一周,從百姓的眼神當中就能看出他們對大呲牙等人的厭惡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