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值守獵場最外圍,這種地方根本不可能見到太子。
這種事在意料當中,若真是讓她值守太子營帳,那才是有鬼了。
接近太子不是最主要的目的,她要借此機會摸一摸這邊的兵力。
太子招兵買馬,見人就抓,恐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他到底有多少人馬,長公主等人定然不清楚。
陸棠借著值守便利,逐漸向著另一側移動,太子營帳便在那個方向。
如今已經肯定的是,一萬禦甲軍已經被太子收歸麾下。
獵場外圍通常都是為了防止閒雜人進入,不會一步一個崗哨,陸棠走了許久才發現其他士卒。
躲開這個哨崗,她很快來到獵場內部,這裡山林
馬車離開侯府後,直奔城東,行駛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停在一座府邸前。
抬頭望去,鎏金的‘昌運公主府’的牌匾高懸於上。
陸棠下了馬車,說明來意,被人請入府中。
昌運長公主乃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姐姐,陸棠聽說過她的傳奇,卻是第一次有幸見到這位長公主。
水榭亭台中,雍容華貴的身影正坐在石凳上逗弄著一隻波斯貓,她唇角瑩然,看著小家夥的眼神滿含慈愛。
那一頭銀發並未讓她的顏色有失,反倒增添了彆樣的神采。
長公主看上去四十許人,誰能想到她如今已經六十高壽。
臉上縱然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仍舊能夠看出年輕時的花容月貌。
看到陸棠的時候,長公主臉上笑容微斂。
陸棠於亭外叩拜行禮。
“你就是丘師的關門弟子啊,瞧瞧這模樣,生的如此標誌,還是一副國泰民安的樣貌。”
長公主給陸棠賜座。
“丘師可好?”
陸棠恭敬道:“師父安好,勞煩公主殿下掛念。”
雖然幾年沒有回去,但是她同師父年年書信往來,因此還惹得蕭知遠不快。
他始終認為她的師承是三教九流,曾直言讓她斷了來往。
長公主感慨一歎,“當年一彆丘師,如今已四十餘年未見,丘師人中之鳳,一身本事,從不拘泥後宅那一方天地,雖未上過戰場,卻當得起巾幗英雄之稱,實乃大女子也。”
陸棠微怔,總覺得長公主話裡有話。
抬眼間,恰好看到長公主掃過她時,眼底那抹不以為意。
她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其實今日之所以能夠拜見長公主,也是因著師父這層關係,否則長公主早已不問世事多年,一品誥命夫人的拜帖都不接,更遑論是她這個沒有實權的侯府前夫人的拜帖。
長公主和師父的事情陸棠聽說過。
師父當年遊曆至京城,治好了困擾長公主多年的不育之症,誕下一子一女得以圓滿。
長公主以此為契機,希望能夠留住師父這位奇人。
若真能留住她,才登基的皇弟不僅名聲大旺,可穩固朝堂,借助丘師的學識能力,大盛的國力說不準能夠更上一層樓。
有師父這層關係,陸棠覺得或許能達成所願。
她乾脆直言說道:“公主殿下,小女冒昧求見,實則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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