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首輔大人也沒回家,直接去了沈明月家裡。王伯同他已經混熟,也不再裝背彎腿腳不利落的老人了,每次精神抖擻的迎接首輔大人的到來。
牽馬喂馬洗馬一氣嗬成,蘆葦在家蘆葦做,不在家,王伯親自做。每次做完,都要和馬說一會話,摸著馬的溜光水滑的毛,稀罕的不得了。
歐陽長空的汗血寶馬見到王伯就尥蹶子撒歡,有時歐陽長空輕斥,眼皮子淺的東西。
歐陽長空現在來王宅也不用通報,自己直接進到院子,在門口打招呼。
“王伯母,我來了。”
“進來吧。”
沈明月迎出來,“大哥來了。”
歐陽長空微微笑著,“來了。”
沈明月有一絲的羞澀,如脂玉的臉上有兩抹胭脂,更加的光彩動人。
歐陽長空心跳的飛快,白皙的臉有些紅潤。
“大哥,你是不是熱?”
“是,天氣太熱了。”歐陽長空用手扇著風。
王衝衝在廳堂聽著,不由啞然,她的明月還是單純的傻孩子,純淨的令人心疼。
歐陽長空進屋後,行了禮,“長空又來打擾伯母了。”
“家裡隻有我們幾個人,你常來熱鬨。”
“伯母,北地的使團就要到了,你們儘量不要上街,北地的人未開化,被衝撞了鬨心。”
“知道了,月兒聽到了嗎?”
“娘親,聽到了。”沈明月口氣有些像小女孩,實是在她母親麵前撒嬌。
歐陽長空暗笑,在外麵裝的成熟穩重,在家還是一個小女孩。對啊,女兒就應該寵著的。
心裡想著,莫名的有些渴望,明年春天快快到來。
“伯母,南師父不在?”歐陽長空看了一圈,沒有南瑾的影子。
“她去了玉山,明日可能回來。明月歸家,她說有時間了,要教導明月武功。省得像上次一樣被打得遍體鱗傷。”王衝衝說起明月被打的事情還有些憤怒。
“那兩個侍衛已經死了,至於懷樂,也不會有好下場。自作孽,不可活。”歐陽長空眼色深深,淡淡的說道。他也不可能說的透徹,他和皇上隻是猜測,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伯母信你!”
“我也相信大哥。”
用完膳以後,歐陽長空同沈明月在花園裡走了一圈。
歐陽長空試探道:“明月,你身邊的草草姑娘不在?”
“大哥找她有事?是不是有為難的事情用到我師父和草草姐?”
“真是冰雪聰明。”
“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