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劉氏後,沈明月靜靜站在大門內,還是很有禮數說道:“兩位太太請啊,我們無任何關係。”
“你不姓沈?你不是沈謙的女兒?真是忘祖數典的東西!”劉老太太不死心,沈明月就著他兒的血這是毋容置疑的,所以底氣十足。
沈明月還是笑著問道:“劉老太太,你怎麼證明我是你沈家的女兒?”
“這還用證明?你不姓沈?”
“抱歉,我的戶籍上還真不姓沈!我姓明單名月,明月就是我的名字。”
“你不姓沈,你不是你爹沈謙的女兒?那你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那也是有可能的,我入了你家族譜了嗎?你家戶籍上有我名字嗎?因而你不能證明我是你沈家的女兒,我隻是我母親的女兒。”然後眼神銳利臉色冰冷,“從今日以後。不要再來王宅,我們母女倆同你們無任何關係。從你們把我關到大門外,我就不是你們沈家的人了,王伯,送客!”
“是,小姐!”王伯做了一個轟的姿勢,劉氏嚇得快速跑出去,劉老太太還想賴著不走,王伯拎著扔到門外。
大門轟地一下關上,嚇得劉氏又跑出去十幾米,呆呆的看著金光閃閃的兩個王宅大字,她覺得她真是死裡逃生,如有可能一輩子也不要同王家母女有交集,太可怕了。
沈明月悠閒又快樂地回到後院,王衝衝看著女兒,說道:“花花來說,不讓我出麵,你自己能夠解決。”
“是啊,娘親,這小小的麻煩都解決不了,怎配當娘親的女兒?”
王衝衝看到女兒滿不在乎的樣子,有些心疼。不知以前的事她女兒能想起多少?
“娘親,當年你出門辦事,半年沒有回家。劉氏婆媳不給我飯吃,讓我住在柴房,每次等你回來時才給我穿上新衣服,吃幾頓飽飯。家裡的人對我都很冷漠。”
王衝衝難過地說道:“月兒,你記起來了?”
“看到劉氏婆媳撒潑打滾的樣子,記起一些。沈老爺雖然不同他們折磨於我,卻是袖手旁觀。我每次告狀,都被他訓斥一番,從此我受到再大的委屈也不會找他了。”
王衝衝已經淚流滿麵,“月兒,娘親回來後,你怎的不說?”
“劉氏婆媳說,我要是同娘親告狀,把我賣到青樓,我雖然不知那是什麼乾什麼的,卻知道那不是好地方。”
“那年冬天,你再次外出,我睡在柴房實在受不了,又餓又冷。自己開門出去找吃的,不知是不是故意,我出門以後,大門就關上了,怎麼也叫不開。我就走啊走啊,走到賣吃食的地方,實在餓得不行,就想討要吃的,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和聲細語的問我怎麼了?我說迷路了,餓。她給我買了包子,說讓我跟著去她家,他家暖和。這是在這世上除了娘親對我最好的人了就毫不猶豫地跟著她走了。”
誰知,慈眉善目的婦人竟然是老鴇,帶到青樓以後。把沈明月關在一個小屋裡,每天給送點飯,也不讓吃飽。有時有人教她淫詞濫調,她不想唱,就挨打。
沈明月才明白,這是被人拐了,不知是什麼地方。一天她問送到飯的老婆婆,“婆婆,這是什麼地方?”老婆婆歎息道:“孩子啊,是誰把你賣進來的?”
沈明月說道:“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婦人把我騙進來的。”
“唉,作孽啊,你是好人家的女兒吧。長得真俊,孩子這裡不是好地方,想辦法逃吧。”
“謝謝婆婆!”
“可是我怎麼出去?”
“孩子,你等著。”
老婆婆給她搬了幾塊磚,“那個小窗外麵就是大街,你喊人。”
“謝謝婆婆。”
把門鎖上後,老婆婆佝僂著身子走了。
沈明月每天站在小窗戶前看街上的人來人往,白天她也不敢大聲喊叫。三天後,有了機會,她看到一個女孩子,大概比她大幾歲,衣衫襤褸,同一群乞兒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