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爽斜眼看著戴著帷帽的沈明月和草草,又看了長得粗壯的花花。
臉朝天,冷哼了一聲,又似乎想起什麼,兩眼憤怒地看向劉秀才,“劉淵,你為何認識這麼醜的女子,你也不嫌棄硌了牙,這麼醜也能下去嘴?”
劉秀才唯唯諾諾地說道:“小生眼睛不瞎,怎能看上這無鹽之女。隻是偶爾遇見,我也覺得晦氣。”
花花一旁氣得胖臉通紅,“你們兩個狗男女,早飯吃的屎嗎?你這小女子看著是富貴人家的女兒,怎麼滿嘴噴糞啊,惡臭惡臭的。你以為天下女子都同你一樣,無媒無聘,同這下三濫在一起混。滾,好狗不擋道,看著你們隔夜飯都要吐了。”
花花一把扒拉開他們兩個人,護著沈明月就下樓去了。
嚴爽被扒拉的一趔趄,胖丫趕緊扶住她,“你傻的,腦子裡都是肥油啊,她這麼數落我,你不會揍她。”
“好,奴婢這就去。剛小姐未發話,不敢打。”胖丫說完咚咚地下了樓梯,追了上去。
劉秀才伸手想攔住胖丫,可惜胖丫扒拉一下他,一下跌坐在樓梯上。
嚴爽居高臨下看了一眼劉秀才,不屑地說道:“軟骨頭。”
又站在樓梯上熱鬨,“哈哈,讓你們嘗嘗胖丫的皮拳頭,再讓你囂張,哈哈……”
嚴爽的笑聲戛然而止,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以狗啃泥的姿勢趴在樓梯前的胖丫,“謔,碰到硬茬了,怎的,反了,不知姑奶奶是誰?”
嚴爽也噔噔噔地跑下樓梯,出門隻看到車的影子,對著馬車破口大罵:“賤人,婊子,有種彆跑!”
罵著罵著突然覺得嘴不利落了,摸了一把還有血,吐了一口,出來兩個牙。
嚴爽哇哇大哭起來,劉秀才趕緊跑出來,軟聲細氣哄著她,“我知道她們住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怎知他們住哪?”嚴爽嘴不利落,怒目圓睜問道。
“鄰居,她們搬來不久。”
嚴爽冷哼一聲,“等著瞧。”
胖丫不顧自己的嘴腫的如同豬嘴一樣,趴在地上緩了一會,起身一瘸一拐地過來扶嚴爽。
馬車快到宅子的時候,沈明月歎息一聲,“看來,我們不能住這裡了。”
“姑娘,我們不必怕她們。”
“我們是不怕,剛你沒看到,那女子就是上次騷擾大哥的嚴大將軍的千金,嚴爽。是非常跋扈的主,在府城那是小霸王般的存在。大哥關鍵時刻,我們不能添麻煩,收拾一下,去另外的宅子。”
“姑娘,我是不是又惹事了。”
沈明月笑道:“我們不惹事,但是事惹上我們,也是不怕的。放心吧,有大哥呢。”
王力任知府時,官府欺壓百姓,苛捐雜稅多如牛毛,百姓稍微有點反抗就投入大牢,弄得人家傾家蕩產,許多人搬到外地,有好多空宅。
沈明月她們到了南疆以後,正趕上換了知府,好多外遷的戶主,趕回來處理宅子。
當時看到宅子的價錢,花花歡喜的嚷嚷道:“姑娘,這就是大白菜的價格的。我們多買幾套,萬一這個知府治理的河清海晏,國泰民安,這宅子價格還不飛漲?”
沈明月聽著花花胡亂用的詞語,笑道:“好,聽你的,花花是有福之人,托你的福我們將來要發大財。”
她們從京城一路行來,邊走邊觀賞風景,邊去市井淘換字畫古玩,再到繁華的城池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