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竇家跟齊家女,加上個姚家女,人們記憶最深刻的是三女爭奪狀元郎。
本以為她們會有爭奪,持對立,可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願意幫助彼此,哪怕因此得罪能耐非凡的鞠貴妃。
“哎呀。”齊悅紅著臉擺手,“女孩子本來就應該幫助女孩子。”
“許大人狀元之才人人得而欣賞,但並不是欣賞了就要做競爭對手。”竇靜怡也輕聲開口,“欣賞是欣賞,幫助是幫助。”
“對。”齊悅點頭表示肯定,“幫完了再繼續爭。”
竇靜怡再嚴肅不下去,扭過頭吃吃地笑。
倆人性格明明南轅北轍,如今站在一起卻有種莫名和諧。
連姚思卿都忍不住,打趣道,“如今咱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春風在偏殿流動,五個女孩子各有各的美好,她們如花朵綻放,灼灼的同時釋放善意,終於吸引來或相似或相反的同類。
當江承瑜終於翻遍全身,卻連個玉佩絡子都沒摸到的時候,她就知道問題在哪裡了,“一定是剛才撞茶的時候,宮女順走的玉佩。”
她們換衣裳的時候太過緊張,也沒發現哪裡不對勁,這才讓鞠貴妃給找出漏洞。
“都怪我,差點害了竇家姐姐。”江承瑜又拍自己腦門,後悔不迭。
“不必自責。”竇靜怡還是那般安靜溫婉,“他人有心算計,怎麼都躲不過。”
是江家姑娘一個勇敢一個機智,才以最快的速度拯救她們於水火。
“依我看這些都不重要。”姚思卿笑盈盈開口,“最重要的是,這位皇子殿下應該怎麼辦。”
女孩們的嘰嘰喳喳為之一肅。
地上的大皇子鼻青又臉腫,幸運的是他依舊在昏迷,並沒有清醒跡象。
如果就扔在這裡不管,等鞠貴妃發現勢必要追責。
可要她們把人抬出去,也沒有理由解釋。
怎麼處理,還真是個難題。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之際,偏殿外頭忽然傳來動靜。
薑笙抬起頭看去,竟然是很早就失去身影的二皇子。
他還是那般拘謹寡言,看見姑娘們也沒有靠近,隻是遠遠拱手道,“如果幾位姑娘信任,大皇兄就交給我吧,我來把他帶走安置。”
幾個姑娘都抿嘴不言。
誰敢說話呢,二皇子與大皇子之間有爭奪人儘皆知,萬一他趁此機會殺掉皇子,再嫁禍在姑娘們頭上,才是真真地黃泥巴粘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姑娘放心,長煜雖心儀皇位,卻也不會趁人之危,更不願以姑娘名聲為賭注。”他站直身板,語氣平緩,“在我眼裡,拿清白之身逼迫姑娘委身的都是登徒子。”
“我隻是單純看不過,姑娘要是疑心,就當做我沒來過罷。”
二皇子說完,再次彬彬有禮地躬身退離。
薑笙跟姚思卿對視,齊悅跟竇靜怡對視,江承瑜翻個白眼。
這裡是深宮,除去偏殿被鞠貴妃人為清理乾淨,外頭可謂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二皇子膽子再大也不敢殺掉大皇子,更彆提她們還是五個人可以互相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