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完帕子,江孜直奔杜家糧油鋪,門前兩側堆滿了麻布袋子,裡麵裝滿了各種糧食——新米,陳米,糙米,小米,糯米,綠豆,紅豆,粗麵,玉米麵,細麵。
“姑娘要些什麼?這是今年的新米,二十八文一斤,可要來些?”正在整理東西的小廝看到江孜便迎了上來,十分熱情。
“糙米和粗麵分彆多少錢一斤?”聽到新米價格的江孜隻覺得自己真的太窮,指了指旁邊的糙米和黑麵,小廝依舊帶著笑,熱情招待:“糙米十五一斤,粗麵十二文一斤,姑娘要多少?”
家裡的糧食夠吃上大半個月的,江孜隻問了價格,朝店內走去,裡麵右側牆角擺放著幾口大缸,大缸蓋上貼著紙條,分彆是醬油和醋,左側是木架,上層是一些小小的陶罐,下層是麻袋裝的粗鹽和細鹽,還有白糖和紅糖。
江孜看了一圈,站在大缸前詢問:“醬油和醋怎麼賣?”
小廝沒有不耐煩,跟在她身側介紹:“醬油二十二文一斤,米醋二十文一斤。”
“醬油一斤,米醋兩斤。”江孜大概盤算了一下,又轉身去了左側,左側架子上方的小陶罐裡裝的是豆油,香油和麻油,價格貴得江孜不敢下手,最後又要了半斤白糖,一斤粗鹽,一共花了一百一十文錢——因為她沒有自帶陶罐,多花了四文錢買陶罐裝大醬和醋。
鼓鼓的荷包瞬間空了一半。
出了杜家糧油鋪,江孜又往裡走了一段路,找到了剛剛小廝推薦的那家酒鋪子,去買了一斤最下等的白酒,足足花了四十五文錢。
江孜隨口問了一嘴,那最上等的白酒竟然要一百二十文一斤。
真是暴利。
說起來她也是會釀米酒的。
等手頭上錢多的時候備些材料釀酒來賣,肯定能賺不少。
江孜沒再繼續逛下去了,荷包裡估摸著還能剩下八十文錢左右,再逛下去就真的要口袋空空了。
回到集市,於家攤位上的菌子都賣得隻剩下兩三斤了,一個胖乎乎的嬸子正在跟於曉靜討價還價,最後十八文錢全部賣給她了。
“阿孜,你回來可真是時候,剛好全都賣完了。”於曉靜將銅板塞進自己的腰包,衝著江孜笑得一臉燦爛:“走走走,咱們去買糖葫蘆!”
集市儘頭的角落裡,上了年紀的老爺子扶著一個稻草把子,上麵插著紅豔豔的冰糖葫蘆,他的身邊圍了好幾個小豆丁,嘰嘰喳喳的,有幾個大人正在掏錢。
“老爺爺,來兩串冰糖葫蘆!”於曉靜盯著冰糖葫蘆眼睛都要挪不開了,老爺子應了一聲:“三文錢一串,隨便挑。”
於曉靜從摸出六枚銅板遞過去被江孜攔住:“還能真要你買啊?我自己來。”
兩人在攤位前爭論了好半天,最終還是由於曉靜付了錢。
不過江孜又另外買了一串,她可沒忘記說好要給江源帶好吃的。
買到冰糖葫蘆的於曉靜非常心滿意足:“真好吃呀!”
一串冰糖葫蘆隻有四顆山楂,吃起來酸酸甜甜的味道確實很不錯。
所有東西都賣完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於家兄妹幾個也不打算在鎮上吃午飯,他們帶了黑麵饅頭,四個人往回走,一路走一路用水配饅頭吃,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估計是下午兩點到三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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