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到村頭,迎麵就看到的不僅背著竹筐還用擔子挑著竹筐的江諶和於曉毅,那模樣把幾人都看愣住了。
他們不是出去賣貨的嗎?
為什麼背回來的東西更多?
江孜來不及多想,跟著他們一起小跑過去。
“怎麼這麼晚?”於叔和於曉晨分彆接過江諶和於曉毅各自挑著的擔子,江孜和於曉靜湊過去看——好家夥,什麼黃豆、綠豆、紅薯、雞蛋、鴨蛋……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
江孜還看到不少野貨,不過是些普通的野雞野鴨野兔之類的。
“今天去桂花村找上次你們說的賣糖塊的那位大叔,路上遇到了幾個吉山村的人,他們住在深山裡頭,難得出來一趟,我們就隨他們去認認路。”江諶拿出竹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水,接著道:“那裡不僅遠,路也難走了,我們又不是很熟悉,再加上那裡的人都喜歡以物易物,置換的東西太多了,回來就走得更慢了。”
“下回可彆這麼晚了,娘可擔心了。”江孜遞出一塊方巾給江諶擦汗,又道:“雖然辛苦了些,應該生意還不錯吧?”
“對。”江諶笑著點頭:“這一趟賺了不少。”
“一個村子得隔個幾天去一趟吧?今天買完了,明天沒人買東西了。”於曉靜摸著下巴思考著:“不過咱們這附近村子多的很,就是如果選的話,你們又要跟今天一樣很晚才能回來了。”
“有錢了買頭驢做個驢車就方便了。”江孜開口就把其他人鎮住了。
“阿孜,一頭驢很貴的。”於曉靜有些無奈:“好一點驢的至少得十兩銀子。”
江孜沉默了——不愧是代步工具,真貴。
“攢了錢確實該買。”江諶倒是很自信:“乾上一兩個月就能買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回到了江家門口,江母和於嬸圍了上來,於曉毅又把江諶剛剛的解釋說了一遍,兩人才鬆了口氣。
“以後可得看著點時間,彆弄這麼晚。”於嬸拍了拍胸脯:“可急壞我們了。”
江母也拉著江諶上下看了好一會,又看著那好幾筐的東西:“東西先放這,咱們吃了飯再整理。”
於家幾個回去了,江家三個人也坐下吃飯,飯菜有些涼了,但是夏日裡倒是無所謂,聽到江孜和江諶在說驢車的事情,江母立刻就做了決定:“等那麼久做什麼?我這不是還有十兩銀子,你自己這幾天再攢一攢湊點,先把驢車買了,到時候賺到再還我就行了。”
江孜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哥,你聽娘的,買個驢車方便得多,不然又像今天這麼晚回來,娘多擔心?”江孜又道:“不夠的話我這也有的,就是你得先還我錢再還阿娘的,我得攢錢租鋪子呢。”
這還是江孜第一次在江母麵前提起開鋪子的事情,江母倒是挺讚同的:“以你的廚藝在鎮上開個鋪子應該沒問題,到時候找個帶後院的鋪子,晚上也能住在那,比你們現在這樣大清早的趕來趕去的方便得多,就是價格應該不便宜。”
要不怎麼說江母是個開明的呢。
不會輕易的反駁孩子們的一些想法。
“我手上估計快有二十兩銀子了。”江孜解釋:“攢錢我倒是覺得沒什麼,也就是要花點時間的事,問題就是鎮上沒什麼鋪子出租的。”
江孜又說了下之前看到的那間鋪子,二十兩一個月得價格,實在離譜。
“那就慢慢找,急什麼。”江母吃得少,已經放下了筷子,江孜喝著湯,看著江諶笑起來:“差點忘了,哥,金媒婆今兒上門了,說是隔壁王家村村長的女兒瞧上你了。”
江母伸手就拍了江西胳膊一下:“什麼瞧上不瞧上的,人家隻是上門問問,到底要不要相看還不定呢。”
“反正就一個意思嘛。”江孜聳聳肩,又八卦的問:“你去王家村見著那姑娘了沒?長什麼樣?好看不?”
江諶一臉莫名奇妙:“什麼王家村村長的女兒,我都不知道你們說的是誰。”
“說是那姑娘差點摔了,還是你扶了一把。”江母問:“那姑娘怎麼樣?”
江諶當即就眉頭微蹙,看樣子是想起來了,江孜瞧他這樣子,挺不喜歡那姑娘的?
“她故意的,那會人雖然多,但是不至於把一個姑娘家擠摔倒,還往我身上摔?”江諶輕嗤了一聲,江孜打抱不平:“哥,說不定人家就是被擠著摔倒的呢?”
江母也點頭。
江諶挑眉:“隔著幾個人準確無誤往我身上摔?”
江孜和江母頓時啞口無言。
“幸好我反應過來了,推後了一步,又伸手擋了一下,要眾目睽睽之下真摔我身上,有理都說不清了。”江諶一臉嫌棄:“娘,這事你趕緊跟金婆婆推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江孜感歎:“還是我哥有魅力啊!這姑娘明顯是想故意碰瓷你啊!”
要不那姑娘怎麼不往於曉毅身上摔?
當然不是說於曉毅長得醜,於曉毅是沒江諶長得好,但也是個眉清目秀的精神小夥。
隻是江諶確實濃眉大眼的,五官端正帥氣,在碼頭上乾了幾年活,那身材那模樣,確實是於曉毅沒法比的。
江孜不知道怎麼的又想起了傅懷瑾,和江諶比起來,傅懷瑾就是那種羸弱少年,五官十分精致好看,但是倒也沒有什麼女生氣,隻是他高高瘦瘦的連件衣服都撐不起的樣子。
這樣的男人,瞧著沒啥安全感。
江孜覺得自己要是真打算成親了,也得找個像哥哥這樣的,身材好有腹肌,想想都能讓人流口水。
咳咳……想遠了想遠了,江孜又看向江諶,他已經吃乾了,開始收拾東西,江母也站了起來:“趁著現在還早,我去金媒婆家把這事說清楚,可彆到時候惹出什麼事來了。”
江母還是個行動派,起身就往外走,剛好遇上於家幾個人,江母和於嬸說了兩句話,兩人一起出門去了。
於曉靜噔噔噔的跑了過來,眼睛發亮盯著江諶:“阿諶哥,剛剛江姨說有人拜托金媒婆過來想要和你相看?哪家的姑娘啊?好不好看呀?”
八卦於曉靜,啥都想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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