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於曉靜終於停下來,就看到了江孜那無語又無奈的表情,噎了一下,道:“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倒是說說到底什麼情況?我的態度很明確啊,我反對。”
江孜撇撇嘴:“話都被你說完了,我能怎麼說?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你反對個什麼勁兒啊?”
“還八字沒一憋呢?那傅懷瑾表現得多明顯啊?你敢說你看不出來?平時挺聰明機靈的,怎麼關鍵時候掉鏈子?”於曉靜那張臉瞬間湊成了一團,瞧那神情似乎是想要跟江孜好好的再說道說道,江孜立刻抬手捂住於曉靜的嘴,搖頭:“停停停,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可彆說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著,江孜把自己的想法仔仔細細的跟於曉靜說了一遍,對上她懷疑的目光,又道:“你看看傅懷瑾那個人,對誰都是冷冷冰冰的,對我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嗎?沒有是不是?所以……最後的解釋就是——他就是想我能安安心心的好好給他做點吃食。”
至於這個解釋和理由牽強或者不牽強?
想那麼多做什麼?
反正傅懷瑾什麼都沒說,她也不去亂猜,猜錯了多尷尬啊?就當欠了些人情,反正欠得也不少,能怎麼著啊?慢慢還唄。
回到村裡,江孜和於曉靜先去了老林叔家,定了店鋪的招牌和八套桌椅,招牌上的題字到時候就讓江諶來寫,放下定金,兩人就離開了,於曉靜回頭看了眼送她們出來的二林,賊兮兮的笑:“二林其實也不錯,看他真的挺喜歡你的。”
“打住打住,你今天怎麼回事?一會說傅懷瑾一會說二林,真是閒得慌呢?”江孜白了她一眼:“想八卦就去找八卦,彆八到我身上!”
“嘖……行,不說就不說唄。”於曉靜歪著腦袋應了,江孜這才滿意的點頭,心情依舊美好的往家走,江母正在試新做好的衣裳,於嬸還在誇她的手藝,然後就瞧見了江孜和於曉靜,立刻就笑:“來瞧瞧你娘的新衣裳,穿上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於曉靜跑上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後咧著一口大白牙笑:“江姨真漂亮,瞧著比我娘年輕好些呢!”
於嬸無語,抬手做出要揍她的樣子,江孜立刻走上前挽著她:“嬸子,你彆理她,就是故意氣你的,你現在也年輕著呢!”
“還是阿孜會說話,不過呢,我和你娘年紀不小了,哪裡還年輕!忙了一早上,累不累?快坐下歇會”於嬸笑嗬嗬的,拉著江孜坐下,江母則回房去換衣裳了,於曉靜故作不高興,那小嘴噘得都能吊吊上一瓶油壺了:“到底誰是你的寶貝女兒呀?就知道關心阿孜,也不問問我累不累!”
“你是我女兒沒錯,可你成天就知道氣我,我寶貝你做什麼?”於嬸嫌棄的朝著於曉靜擺擺手:“沒事就趕緊回去忙你自己的,彆在這礙事。”
礙事?她到底礙什麼事了?她可是經常在這裡給阿孜幫忙的!
做吃食什麼她確實是不在行的,可是她打下手幫忙洗洗菜遞遞東西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還真的當她是個小廢物呢?
於曉靜還在心裡默默念叨著,江母就從房裡出來了,於曉靜立刻衝上去就是撒嬌賣萌,在江母懷裡開心得不行。
“你少寵著這丫頭,現在都皮得快管不住了。”於嬸很是無奈,江母卻笑著摸了摸於曉靜的頭:“像曉靜這樣活潑怎麼不好?我還覺得阿孜太穩重太懂事了。”
眼見話題有往自己身上轉的趨勢,江孜連忙開口告訴她們鋪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轉移了話題。
江母和於嬸都挺高興的:“正好有段時間沒去鎮上了,我們明天也跟去看看,順便幫你一起打掃下鋪子。”
江孜當然不會拒絕家人的好意,樂嗬嗬的應了,休息夠了就起身去忙活——既然要要開鋪子,那要準備的東西就更多了,哪裡能閒得下來?
於曉晨在處理雞肉,張寧寧在準備做鹵蛋,兩人站在一起時不時說上幾句話,對視一笑的,讓江孜覺得自己過去了就是一個大大的電燈泡。
“阿孜,你可以再去準備些蛋液,我一會再做些蛋卷,家裡的那些估摸著也就夠賣上兩三天的。”聽到腳步聲的張寧寧回了頭,看到江孜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江孜點頭,看向於曉晨:“曉晨哥,這些放著一會我來弄,你幫我去地窖裡搬兩筐紅薯出來。”
“好。”於曉晨應了,也不多問,舀水洗了洗手,就去地窖搬紅薯,江孜則是進了廚房,調了一碗紅糖蛋液和芝麻蛋液端給張寧寧。
做紅薯澱粉可不容易,得要用石磨加水磨成漿,用紗布過濾殘渣,包裹起來用勁擠壓出水分,還要加水重複擠壓幾遍,擠出來的水分就放置沉澱,沉澱幾個時辰以後,倒掉水分,桶底就剩下一層厚厚的帶著水分的澱粉。
紅薯澱粉洗一遍是遠遠不夠的,還得加水攪拌繼續沉澱,洗粉沉澱的動作至少要重複三遍,這樣做出來的紅薯澱粉才會潔白細膩,沒有洗乾淨的紅薯澱粉帶有紅薯殘渣,是很容易發酸變質的。
江孜沒有選擇在鎮上購買已經加工好的紅薯澱粉就是因為一看就知道洗粉沉澱的次數太少,澱粉還有些發黃,並沒有她自己做的質量好,價格也不便宜。
當然,她自己做的也便宜不到哪裡去,一斤紅薯隻能出100克左右的澱粉,相當於五斤紅薯出一斤澱粉,一斤澱粉成本就要15文錢,隻是這也僅僅是她的預估,有時候出粉量還達不到這麼多,所以成本至少也要上了20文一斤,比鋪子裡賣的是便宜不少,就是自己做累得很。
兩筐紅薯大約有五十來斤,用家裡的絞肉機來搗碎成漿是不現實的,必須得借用村裡的石磨。
“還是等哥哥回來吧,到時候用小黑拉磨更輕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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