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孜自然是信了江諶的話,那是她哥,有什麼好騙她的?喬瑉暄昨天確實是對那兩道菜挺感興趣的。
隻是瞧著江諶離開廚房的背影,江孜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些零散的畫麵以及幾句話語,驚得她呆在原地半天沒反應。
夜晚的小院點著幾盞燈籠,照得一片通亮,月色下,同樣身穿月牙色長衫的傅懷瑾麵色清冷,看起來猶如月中仙人,此時的他正微低著頭,伸手扶著她的肩膀助她站穩,她卻抓著他的衣領,整個人都靠在他懷裡,醉眼朦朧的仰頭看他,踮著腳尖對著傅懷瑾親了又親。
她說了什麼話來著?
“你……你長得好眼熟。”
“咦……好看的小哥哥,你怎麼呆呆的?我,我都親你了,你不親我嗎?”
“軟軟的!”
好看的小哥哥?
我親你了,你不親我嗎?
親完了還評價了一句軟軟的?
……
……
……
天呐,毀滅吧!
她這都說了些什麼虎狼之詞啊?
難怪剛剛江諶一副一言難儘的樣子,他作為哥哥,也不好跟自家妹妹說你昨天晚上像個老色批,扯著傅懷瑾的衣領把人家給親了又親吧?把人給輕薄得徹徹底底了吧?
天呐!真的就喝了那麼三杯半的果酒啊!
她也不是沒喝過酒啊,從來就沒醉過……等等,喝過酒的是曾經生活在現代的江孜,古代的江孜長到十四歲可從來沒喝過酒……
這都是什麼事啊?
這讓她怎麼麵對傅懷瑾?跟他說你不要在意,隻是因為醉酒發生的意外?
聽著就很渣女好吧!
要不然……還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
剛剛江諶問她的時候,她確實不記得了。
既然已經在江諶麵前啥也不記得了,那就不管是誰說是誰問,反正就是不知道不記得。
喝醉酒的人忘記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就是……稍稍有點兒對不起傅懷瑾。
不不不,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誰也不尷尬不是?
這樣好像也很渣……
“阿梓,你在發什麼楞呢?叫你半天了,嫂子已經把那兩個寒瓜都弄好了,你可以先去雕花瓜了,午膳要做的那些菜都簡單,她能做得來。”於曉靜一臉奇怪的看著江孜“剛剛阿諶哥跟你說什麼了?怎麼說完你就神不守舍的?”
江孜趕緊搖頭“沒什麼,他就是跟我說喬瑉暄一會來吃午膳,順便談談方子的事情。”
“就這?我還以為怎麼了呢?”於曉靜被忽悠了過去,拉著江孜去院子裡,長桌椅子已經擺在陰影處,張寧寧還貼心的給她備了一壺涼白開。
“那方子你要賣嗎?賣了估計你就能湊夠去縣裡買人的錢了吧。”於曉靜湊在江孜身旁說話“我覺得你不能賣便宜了,那道鬆鼠鱖魚可是又好看又好吃。”
“不賣。”江孜利落的給西瓜削皮“我隻會賣他調味用的番茄醬,一次性買賣和長長久久的合作,當然選擇長久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