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府的馬車,整整有十駕。
隻有一架馬車是坐人,其他的馬車上都堆滿的各種珍貴物品。
陛下禦賜的東西放在最顯眼處。
回家這一路,可謂是賺足了臉麵。
等回到了侯府,顧夫人收起了在娘家時的笑臉,擺出一臉端莊主母儀態。
不得不說,顧靜宜在袁府見慣了母親肆無忌憚說笑的樣子。
現在看到母親正兒八經的臉色,莫名覺得有些不習慣,總是想笑。
“去去去,還敢打趣我了。”顧夫人看出女兒的心思,於是將人趕回院子。
許嬤嬤給顧夫人捏肩。
顧夫人閉著眼,問道,“怎麼不見青青,她還沒學完嗎。”
“表小姐說那本字帖十分好,要整日閉門苦學。不過今日知道夫人回來,一會應該就會來。”
據袁青青自己說,得到一本字帖。
自己十分喜愛,所以決定不吃透字帖精華不出門。
但是實際上。
此刻袁青青正穿著丫鬟衣服,和一個男子私會。
馬車在行進中搖晃,翡翠香薰爐中悠悠飄出輕煙,車內香氣濃鬱。
袁青青握著一支筆,東方青在她身後。將人虛虛摟在懷中,握著她的小手。
兩人在臨摹一本字帖,不過筆跡扭曲混亂,注意力根本沒在字上。
衣鬢摩擦間,氣溫漸漸升高,一種說不明的氣氛在兩人間擴散。
東方青聞鼻尖縈繞的清香,忍不住扭頭想一親芳澤。
袁青青卻嬌嗔著躲開,要和他拉開距離。
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著東方青,眼神柔軟無措,像是天邊的雲朵,想要咬一口。
看似得到卻沒不到才是最吸引,男人喜歡掌握主動權,更喜歡若即若離的追逐。
袁青青深諳此理。
因此一直吊著東方青,讓他覺得主動權一直在他。
“我到了。”袁青青轉身匆匆下馬車,像隻被大灰狼追的兔子。
東方青忍不住笑出聲,撩開車簾子,對那匆匆的身影說道,
“你的字還需要練,我是有時間教授。儘管給我來信。”
袁青青臉上羞澀的笑,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東方青,巡撫家的幼子。
喜愛舞文弄墨,才情不高。
出身富貴沒體驗過人間疾苦,但作詩總是無病呻吟,堆砌辭藻。
所以他的文章一直被人偷偷嘲笑,袁青青就是抓住了這點,以一個解語花的形象出現在東方青麵前。
雖然巡撫隻是二品,但這已經是袁青青目前能給自己找到的最好人選了。
丫鬟見到袁青青,急忙跑上來,“小姐,顧夫人回來了。”
袁青青神色不變,冷淡的答一句,“知道了。”
顧靜宜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到門前站著一個臉生嬤嬤。
胡嬤嬤迎上來,“大小姐,這是老太太留給你教授禮儀的石嬤嬤,說是讓她跟著你。”
石嬤嬤走上前,向顧靜宜行禮。
顧靜宜現在受辛嬤嬤影響太大,一聽到“禮儀”兩字。
就想起辛嬤嬤那些自以為是的言論,擔心石嬤嬤也是一樣的人,“不知石嬤嬤可聽過臥冰求鯉的故事。”
“聽過。”
“石嬤嬤你如何看待這個故事。”顧靜宜試探性問道。
“依老奴看來,故事過於誇大,反而充滿諷刺意味。”
“此話怎講?”顧靜宜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