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藥人兩字,蕭廉崢臉色一寒,目光如刀子一樣紮向白清風。
白清風被這股壓迫感逼到抬不起頭,讓他瞬間如芒在背。
趕緊解釋,“我的藥人都是拿錢辦事,而且我也沒說讓她當。”
蕭廉崢看向顧靜宜,蹲下身子將人小心抱起,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這姑娘身體好,以後你倆生十個八個都不是問題。”白清風背著藥箱跟在後麵,“喂,彆走這麼快啊,等等我。”
藥箱很沉,裡麵裝了各種瓶瓶罐罐還有器具,他開始懷念被暗衛扛著的日子了。
顧靜宜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昏昏沉沉的,眼皮很沉。
她努力睜開眼睛,眼前是一頂青色帳子。自己不是在山寨房間了。
這是哪裡?
再往床邊看,一盞油燈放在桌上,燈芯在油中微微燃燒,發出“劈啪”的聲響。
在往前看,房子中間升起一個火堆。
蕭廉崢坐在火堆邊,那溫暖的光芒,在他的輪廓上勾勒出一層淡淡的金邊,使他原本硬朗的線條變得柔和了幾分。
忽然,蕭廉崢似有所感,回過頭。
正和顧靜宜的視線對上。
“你醒了。”蕭廉崢急忙起身走過來。
從桌上倒了一杯水,手指隔著杯子試過水溫,這才端著走到床前。
顧靜宜坐起身,正覺得口渴。
於是接過水杯一飲而儘,乾燥火辣的喉嚨被才緩過來,身體這才舒服點。
記得自己跳進潭水中,現在怎麼會在房間裡。
而且,顧靜宜看著自己身上乾爽的衣服。
蕭廉崢解釋,“我找丫鬟給你換的。”
顧靜宜放下心,點點頭又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個時辰。”一個男子從門外走進來,正是白清風。
“姑娘你身體可真好,雖然吸入毒藥分量不多。但是普通人起碼的三天才能恢複,你這沒多久就恢複清醒了。”
顧靜宜想到山寨,連忙掀開被子下床。“我來就是殺山匪賺賞銀,現在得趕緊回去殺幾個。”
白清風雙手胸前環抱,調侃道,“那估計是來不及了,官兵已經把山寨裡的人控製住了,你現在去也晚了。”
顧靜宜聽了這消息,喪氣的坐回床邊。
完了,賺不到錢了。
蕭廉崢失笑,“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顧靜宜抬頭,忽然想起他說的驚喜,眼睛一亮,“真的?那現在可以給我嗎”
蕭廉崢含笑點點頭。“當然,我們走。”
白清風站在原地,在兩人之間左看看,右看看。一臉不解,“你們在打什麼啞謎,讓我也聽聽。打算去哪裡?”
看到兩人出門,白清風趕緊跟上去,“我也要看看是什麼。”
誰知,那兩人像是風一樣,使出輕功飄然離去。
白清風站在原地無能狂怒,“我恨你們這群武夫!”
顧靜宜跟著他來到一處山坡上,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山寨。
此刻,山寨裡燈火通明,遠遠可見官兵身著整齊的盔甲,正有條不紊地穿行山寨其中。
顧靜宜徹底死心了,自己拿不到一文懸賞銀了。
“你說的驚喜在哪。”顧靜宜問。
“轉身。”蕭廉崢說。
顧靜宜回過頭,隻見蕭廉崢的手摸到山壁上的一塊石頭,然後按下去。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