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聽灼因著這次的碰壁,一直打起精神留意著段聽寒的一舉一動。
此時見他一副不知想到了什麼的模樣,竟開懷輕笑了起來,瞬間便將其解讀成了,一次的成功便小人得誌。
頓時氣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裡凶光畢露。
他連忙垂下頭,掩去眸底的陰鬱,用受傷的語氣點醒兩位正憤憤不平的父母,將注意力回歸到此刻輕笑著的段聽寒身上。
“爹,娘,大哥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果不其然,段父段母立馬便注意到了,段聽寒嘴角這抹還未收回的笑意。
段父“弟弟正在罰跪,父母的被人出言不遜,惡意傷害,你是以什麼心態笑出聲的?!”
本就正在氣頭上,看到段聽寒這副事不關己的姿態,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一般的效果。若不是離得遠,隻怕段父當場一巴掌就要甩過去了。
段夫人亦是一副麵露失望的表情看著他。
這樣的場景出現過許多次,就如同段聽灼在沈知念麵前耍小聰明時一樣,那些人都如同失了智的智障一般,不分青紅皂白的開始怪罪他。
隨後再由段聽灼假惺惺的用寬宏大量,善解人意的語氣,自顧自的原諒他,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成功的獲得更多人的喜愛和欣賞。
段聽寒有些嘲諷地大笑出聲,以前隻覺得受傷,可現在瞧著,還真就如同沈知念所形容的那般。
一個綠帽情節的婦人,與一位出軌的人渣,以及兩個家庭結合的綠之結晶,雙向奔赴的智障愛情。
段聽灼再不堪,他們依舊愛他,因為他們都是智障。
這般一想,段聽寒舒服了。
纏繞在身上名為親情的枷鎖,好似在這一瞬,徹底煙消雲散。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晰地認知過,他早就已經不需要了,父母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愛。
不去期待,也不再奢求。
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段聽寒反問道“作惡多端的小人被罰,難道不該笑嗎?”
段父的表情隨著這句話直接黑了個徹底,他沉聲問道“你可知道你現在是在說什麼?”
段聽灼整個人猛地一驚,他隻是像往常一般刺一刺段聽寒罷了,萬萬沒想到,有了日月穀這群人的刺激,這人竟直接瘋了。
真是天助他也!
心裡得意,戲還是要演的。
段聽灼瞬間扯了扯段父的衣角,演技拙劣的開始勸架。
“父親,您彆動怒,小心身子,大哥想來隻是對弟弟過分不滿,才會如此口無擇言,他不是故意的與父親作對……”
段聽寒好笑地指了指趁機給他加上一頂與生父作對的帽子的段聽灼,看戲一般的道“又是這般,想來是在沈少主那還沒吃夠教訓,瞧瞧,短短一句話,就朝我身上潑了幾處臟水。”
“父親……啊,該是段聽灼的父親,他往年都使了什麼手段,您心知肚明,現在又何必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