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自然而然,將手搭在賀霽川的手背上。
她輕笑道:“賀少,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剛才隻不過是怕自己手太涼,賀少握著不舒服。”
她用指尖摩擦著賀霽川的掌心,明顯的服軟之意。
見她恨不得將嘴唇咬破的隱忍模樣,賀霽川目光緊了緊,拿起筷子。
見他不再發難,宋琬和溫國成都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的對麵坐下來,拿起公筷迫不及待的給賀霽川夾菜。
“雖然都是家常菜,但是我自認為我的手藝還是比較好的,家裡特請的廚子都比不上呢!”
宋琬說著,就慌忙給賀霽川倒酒。
賀霽川瞥見了他們家裡酒櫃上有一瓶白酒,目光剛投過去,溫國成就立刻討好:“賀少看上哪瓶酒了。想喝的話,我現在就給你開!”
賀霽川眉尾上挑,盯著溫遲。
“自己喝多沒意思,不知道溫小姐肯不肯陪?”
溫遲猛然一頓,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由得咬了咬唇。
見她露出這般反應,賀霽川笑道:“如果不願意就算了。”
“沒有不願意。”宋琬幫溫遲答應下來,趕緊笑笑露出一抹淡然的表情。
溫遲清楚看到她眼裡毫不猶豫的催促,很顯然就算是要把一整瓶酒都乾了,她也得討好坐在身邊的這個男人。
她吸了口氣,起身直接走到酒櫃前,看著賀霽川。
“賀少想喝哪一瓶?”
賀霽川抬手指了指:“就那瓶吧。”
溫遲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
那是一瓶度數極高的威士忌,是她最討厭的也最難以接受的一種酒。
從口感到酒精度數,讓她都有一種渾身毛孔在抗拒,在難受的感覺。
見她露出這番勉強的反應,賀霽川笑了笑:“怎麼,幫我拿瓶酒而已,你都不願意嗎?”
溫遲剛要開口,溫國成就催促她:“把酒給賀少拿來!”
溫遲的心已經沉了又沉,不能再有比這更難受的感覺了。
今晚無論賀霽川怎麼折騰,都隨他吧。
溫遲下定決心,豁出去了,拿起那瓶酒放在賀霽川的麵前。
賀霽川拿起來看了看,
“確實是一瓶不錯的酒,沒想到溫總這麼會收藏。”
“哪裡哪裡,隻要賀少喜歡喝就行。”
溫國成討好地對他笑笑,又拿了一個杯子想要給他倒酒:“你嘗嘗這酒合不合胃口。”
他剛要倒,賀霽川就接過來,直接自己倒了滿滿兩杯。
見他是要跟人一起喝酒的架勢,溫國成立刻嗬斥道:“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陪賀少喝一杯!”
溫遲看見那倒得滿滿的酒,張了張口。
這一杯喝下去,她今天不僅胃疼,也得醉個徹底。
溫遲伸出去的手指尖都在顫抖,
賀霽川的手段真好,真會變著法的折磨她,懂得怎樣才能讓她更難受。
溫遲在心裡苦笑。
然而她剛要把酒杯抓過來,一隻手就摁在了杯口。
溫遲不解地看著賀霽川,不知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賀霽川卻似笑非笑道:“溫總,我可沒說這兩杯酒是我要跟溫遲一起喝的。”
溫國成的笑意僵在臉上,不明所以道:“你這話的意思是……”
賀霽川分開兩杯酒,一杯一杯推給他和宋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