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不知道她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正要問的時候,宋婉就在旁邊歎了一口氣。
宋琬哽咽起來了:“這次我們真沒想到,賀少願意跟我們家遲遲在一起,遲遲特過得實在是太苦了,如今有賀少庇護,我也算是徹底放心了。”
見她上來就哭,溫遲都無語了。
她呼出一口氣,正要說話的時候,賀母就笑:“喲,在你家的孩子還苦呢?我怎麼覺得你們家人把幾兒教的都很好啊?”
她說著,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溫遲身上。
溫遲不是聽不出她的陰陽怪氣。
她就知道,來到這兒就算是有婚約,這些人也不會正眼把她放在眼裡的。
溫遲想提醒宋婉一句,不要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在這些人麵前演戲。
可宋琬偏偏像是看不見一樣。深吸了口氣道:“這孩子從小並不是跟在我身邊的。”
溫遲蹙眉,一時有些生氣。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宋琬搶先道:“你們不知道,遲遲她從小是跟著一個拾荒的老人長大的,日子特彆辛苦!”
“後來那個老人外去世了,她就才在半年前回來跟我們溫家人團聚,說起來,遲遲從小沒有得到過父愛母愛,能夠有賀少以後照顧她,我真的會很放心,我們溫家永遠虧欠她。”
宋琬邊說邊抹淚,試圖讓賀家人全都把溫遲放在心上。
她並不是真的心疼溫遲,覺得對不起和虧欠這個女兒。
隻是這樣說,賀母就不會以為她從小帶著溫遲,教壞了孩子。
溫遲臉色變得冰冷無比。
她咬唇,死死盯著宋婉,用眼神警告特不要再說這些自己不愛聽。
可宋琬就當時沒看見一樣,一點也不理會她,反而自顧自的繼續說。
溫遲眼底滑過幾分不耐。
她聽到賀霽川在旁邊若有所思,眼底帶著幾分讓她看不懂的深意。
溫遲心裡一慌,陡然間想了起來。
她跟賀霽川一直說的是,她並沒有離開過溫家,一直都是一個去釣男人的拜金女。
可現在宋婉說出的話,讓她以前在賀霽川麵前擺出的人設全部都不成立了。
南鳶儘量躲閃著賀霽川的目光,低下頭默默吃飯。
而宋琬賣完慘之後,賀家人對溫遲的印象改觀了一些。
畢竟不管怎樣,特是過苦日子過來的。沒有從小就養成溫家的那些陋習。
對於賀霽川來說。倒是一件好事,也不算是那麼不堪。
當下,賀母就勉為其難的看向溫遲。
“我們家呢,一直都是很開明的,隻要我兒子喜歡,他不管跟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我們都不會反對。”
“不過既然已經跟我兒子在一起了,名聲也必須得好起來,之前上不得台麵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可以嗎?”
她話裡話外,都在提點著溫遲。
而溫遲麵對著他們的話,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在所有人眼裡,她是如此不堪的人,這個人設就應該一直維持下去,不要變才是。
溫遲緩緩地呼出口氣。
她正要答應,賀霽川就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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