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有些沮喪。
速度和爆發本就排在他各項屬性數值的前列,雖未達到快馬的程度,但也夠用。
退一萬步講,主打前腰位置的金鑫,對速度和爆發力的需求,優先級序列本就相對靠後,和盤帶、傳球等屬性不可同日而語。
但偏偏,隻能白嫖一次、差點沒把金鑫練吐、練傻才得來的係統最高獎勵,開出的就是這樣一個幫助不算太大的獎勵。
金鑫也隻是有些沮喪。
原本就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任何東西到最後,靠的還是自己。
更何況,誰說速度和爆發力就一定沒用?
金鑫繼續慢戳戳向中圈弧靠攏。
此刻,摩納哥隊全員興奮,所有隊員眼中都隻有足球,都想著趁他病、要他命,好讓自己抓住機會再進他一個。
至於夏令營隊球員的防守,他們有防守嗎?
或者說,他們防得住嗎?
反正在摩納哥隊員眼中,夏令營成員已經不足為懼。
夏令營隊成員沒有讓摩納哥失望,六球落後的他們鬥誌全失。比賽中所體現出的雙方實力差距,讓他們無力的同時,感到深深的絕望。
此刻,比賽的物理時間隻剩下五分鐘不到,但在夏令營球員眼中,這五分鐘是如此的漫長。
他們隻求不繼續丟球,儘快磨掉這折磨人的五分鐘,然後結束這場已經注定失敗的比賽。
金鑫不這樣想。
他的大腦還在飛速運轉,還在想怎樣利用有限的條件,去進攻,去進球,至少也要挽回顏麵。
隻要比賽還沒有結束,那麼一切都將變得可能。
至少,金鑫覺得他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試試。
“他想乾什麼?”
場邊的教練第一個發現了金鑫的異常,但他沒有阻止,反倒心情和大腦都莫名暢快起來
“正愁沒處甩鍋呢,這不就有人上趕著來接了嗎?”
“順便還能討好李公子,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正扶著膝蓋大口喘氣的夏令營隊左中場,察覺到金鑫從自己身前越過,有些詫異。
但他什麼話都沒說,隻顧著大口喘氣。
“反正就剩五分鐘,隻要不讓我再跑,你想乾嘛乾嘛……”
金鑫不知道教練和隊友的想法,如果知道,他一定會說,這其實也是一種不良踢球習慣的體現。
他隻是堅定地看著中圈弧中的那個足球,原本腦中那個模糊的想法,終於變得清晰起來。
正當此時,裁判吹響了重新開球的哨聲,夏令營隊開球。
站在中圈的中鋒右腳橫掃,傳給身邊不遠處喘著粗氣的左邊鋒。
左邊鋒有氣無力,也不知道是身無力,還是心無力,反正回傳中場之後甚至都沒向前跑動,全身上下都釋放著已經放棄的濃烈信號。
摩納哥隊的替補們卻像打了雞血一般,哨聲一響,便大舉壓上,全員如看見白色羔羊的餓狼,朝被夏令營當做燙手山芋的足球,嗷嗷追去。
這氣勢,讓本就失了心氣的夏令營隊愈發慌張。
首當其衝的李絕,心中早就開始罵娘,因為他就是左邊鋒的傳球對象。
這二ac,這時候給我傳個der的球啊?不知道你爹我現在巴不得隱身?
心中有氣,加上急衝而來的摩納哥球員造成的壓力,讓李絕的技術動作發生變形,原本能夠輕鬆停下的足球,彈出腳下三米。
李絕臉都黑了,有種甩鍋不成反接鍋的煩躁,索性直接停下本就蹣跚的腳步,破罐子破摔。
衝在最前麵的摩納哥前鋒眼睛一亮,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直搗黃龍、再進一球的場景,原本依然疲憊的身體,此刻覺得都輕了幾分,跑得更歡了。
後麵的摩納哥球員們也不甘人後,奮起直追。
吃不到肉,好歹也要喝口湯不是?
再說,萬一呢?
興奮的摩納哥球員跑得很快,很歡,就連後衛線都快接近中圈弧的位置。
最靠前的前鋒追尋著足球的軌跡,與拿下它隻差一個身位的距離。
但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李絕停球失誤的瞬間,一道原本不該出現在中場的身影開始啟動。
一啟動,就帶起勁風一片,壓彎了草,驚著了風,嚇的場邊的夏令營眾人大呼“臥槽”。
這是哪來的牲口,快的這麼變態?
場邊的驚呼,讓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摩納哥前鋒警兆大升,心中本能地感覺不妥。
下一秒,勁風襲來,摩納哥前鋒還沒來得及抬眼,隻感覺眼前一黑即亮之後,原本不遠處那個觸手可及的足球,便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再無蹤影。
如果不是感覺額頭前被勁風吹起的劉海正在緩緩下落,如果沒有聽到身側正在與勁風競速的急促踏地聲正在變小,如果不是看到一道印著33號紅白配色的背影正在遠去,摩納哥前鋒絕對會生出白日見鬼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