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形成了滅音器的效果,將因為訓練賽而重新活躍起來的氣氛,徹底冰凍。
摩納哥眾將目瞪口呆。
蒂勒曼斯的事情都還沒結束,這轉眼又要去捋老虎胡須?
是這黑頭發小子飄了?
還是這個世界已經瘋狂?
蒂勒曼斯站在原地,巨痛從右腿處如潮湧般傳來,但看著走向金鑫的法爾考,心中就像是敷了冰鎮止痛藥一般舒爽。
“讓你作,讓你作!”
“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該!”
莫得僧碰了碰亨利,焦急地低聲道。
“你不上去幫個忙?”
他倒是有心上前控場,但莫得僧知道,像法爾考這樣的球員,有時候真不一定聽他的。
就像眼前的情況,隻有球員出身並且名氣斐然的亨利,才有可能壓得住場子。
亨利一直盯著金鑫,尤其是後者的表情。
此刻後者的臉上,寫滿了認真,絕對找不到半點挑釁的情緒。
“這個表情……”
亨利好像懂了點什麼,淡然道“先給他個自己處理的機會。”
“彆啊,那可是法爾考啊!”莫得僧明顯急了。
亨利卻道“放心,如果事情朝不好的趨勢發展,我會出麵。”
兩人的目光朝事件焦點人物看去。
法爾考的臉很黑。
他承認現在的自己,就是一隻已經下山、正步入平陽的老虎。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是亨利,都不敢當著全隊的麵說他慢,眼前這個黑頭發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法爾考瞪著金鑫。
球場如戰場。
但凡法爾考今天不給金鑫一點教訓,那麼後麵絕對會有一千個、一萬個金鑫冒出來,那對法爾考來說,絕對會是個災難。
“你是在指責我嗎?”
法爾考的聲音很冷。
配上他壯碩的身材,還有本就像屠夫的那張驢臉,令人望而生畏。
每個人都在想,麵對這樣的法爾考,如果是自己,應該會先慫……不,先智取吧?
但偏偏,金鑫選擇了硬剛。
“沒錯,我確實在指責你!”
金鑫不慫,差點沒讓蒂勒曼斯笑出聲來。
如果說得罪他蒂勒曼斯,金鑫最多就是吃點苦頭,那麼得罪法爾考,金鑫可就真有可能在球隊混不下去。
彆看法爾考如今被人稱作“病虎”,但再怎麼病,他也是隻虎啊!
以法爾考曾經的戰績和名氣,彆說金鑫,就連蒂勒曼斯在他麵前都不敢大聲說話,像金鑫這樣挑釁,不是找死?
蒂勒曼斯慶幸自己沒有主動下場的決定。
如果說之前是憑一口不想輸給新人的氣硬撐,那麼現在,他已經看到了做出這決定而得到回報的曙光。
法爾考被金鑫氣笑了。
但很快臉色一肅,上前一步,差點就要貼上金鑫臉門,森然道“你憑什麼認為,你有指責我的資格?”
“憑剛才那個球,是我傳的!”
“憑傳球之前,我已經察覺你也發現了那個機會!”
“憑以你的能力,隻要在那個時候啟動,就肯定能追上足球,獲得單刀,破門得分!”
“不知道,”金鑫半步不退,同樣以快要吻上法爾考的距離,直視後者道“這樣夠不夠?”
“你傳球,我就要啟動麼?”法爾考不為所動“萬一你沒看到那空檔,我不是白跑?”
“知道體力對一位前鋒的重要性麼?”
法爾考也是個直性子,根本沒有隱藏半絲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