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運。”
南宮百裡:“......”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
好半晌,在沈知意與其他眾人死死的注視下,南宮百裡才慢吞吞地挪了挪屁股,手掌撐著膝蓋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他臉色有些發白,在唐容錦耳邊喃喃自語:“他不會要打死我吧......”
“我上去是躲還是不躲啊?躲了他生氣怎麼辦,不躲小爺我小命不保啊......”
他一臉的悲壯,這普通的通道硬生生被他走出了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慘烈。直至走上了演武台,站在了沈知意的對麵,南宮百裡依舊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要不要放水啊?
一邊是自己哄了一天一夜還沒哄好的好兄弟,一邊是自己的小命,看起來都很重要。
不過自己那時不時戳人家一下,在尷尬至極的氣氛裡拚命阿諛奉承也算哄人的話,也難怪他不消氣了。
畢竟自己差點兒一腳把小意意給踢報廢......
沈知意皺著眉,麵色冰冷地望著從剛剛上台後便低著頭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南宮百裡,有些煩躁地歎了口氣。
“想什麼呢?還打不打?!”
“噢......打,打。”
南宮百裡猛然回神,望著對麵那人陰沉的臉龐,整個人沒有出息地一抖。
這個動作雖然細微,可惜台下的所有人此時都眼也不眨地緊緊盯著這頗有勇氣的第一組,這在平日裡幾乎看不清的戰栗瞬間清晰地落入了每個人的眼底。
刹那間,飽含著八卦意味的討論聲開始在場地內回蕩。
“這沈知意與南宮百裡不是好兄弟嗎?我在學院裡天天見他們在一起,不管在哪碰見好像都是他們一群人在一起,現在這是怎麼個情況?”
一旁的少年聞言撇了撇嘴,“反目成仇了唄,要我說他們這友情也太脆弱了點。”說罷轉頭衝著看台之上的唐容錦等人揚了揚下巴,繼續開始了他的高談闊論。
“你沒看那幾人都沒攔嗎?說不定他們更希望這倆人打起來呢!這叫什麼?頑劣的惡趣味!”
這演武場極大,如此小聲的竊竊私語自是傳不到唐容錦等人的耳朵裡,她麵無表情地坐在看台之上,望著台上劍拔弩張的兩個好兄弟,心中所想卻是與剛剛少年分析的彆無二致。
打起來吧......快打起來吧。
唐容錦低頭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角。
什麼事乾一架就好了,打完這架就不用聽南宮百裡那聒噪而虛偽的誇讚,不用躲避他那無差彆攻擊的戳戳大法。
說來也好笑,這一天一夜南宮百裡可是將他那無比蹩腳的哄人技術展現得淋漓儘致。
他以為時不時的在人家身上戳幾下,人家就會搭理你嗎?偏偏他戳完又覺得不好意思,每次都會欲蓋彌彰般在他們幾個身上也戳兩下。
再配上他那說起來沒完沒了的奉承話,這簡直是魔法與物理的雙重攻擊,心靈與肉體的備受打擊。
唐容錦無奈般搖了搖頭,將視線對準了台上蓄勢待發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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