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容錦:“......”
同樣叫小灰灰的小狼......她若是沒猜錯的話......
小灰灰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唐容錦的情緒變化,有些疑惑地抬起了頭,“怎麼了主人?”
唐容錦麵色有些怪異,現在隻覺離譜。“說來還真是巧,我們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
“天上飛的大盒子叫飛機,能放動畫片的小盒子叫做電視機......”
小灰灰瞬間愣住,久久沒有回神。唐容錦倒是除了最初的臉色突變後再沒有了什麼反應,她摩挲著下巴,有些驚奇。“這麼說來,你們一族竟還有著破開時空的能力嗎?”
小灰灰點了點頭,聲音卻有些遺憾,“我的母親是族內最厲害的,可是散儘了全部的靈魂之力卻也隻能將我送往一個未知的世界。我的能力就更差了......”
唐容錦卻是不甚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還小。”
......
此次路程看似漫長,用而修煉卻是轉身即逝。唐容錦聽到了小紅的呼喚,緩緩地睜開了雙眸,感受著體內愈發穩定而濃厚的能量,麵上顯露出了淺淡的笑意。
在太陽城得到的所有力量已然被儘數吸收,在逐漸的消化中,她才真切的意識到精神三係到底是怎樣恐怖的存在!
唐容錦長舒一口氣,利落地跳下了小紅寬闊的背羽,抬眸望著不遠處那陌生的國度。
北涼內百姓大多數為修煉鬥氣的武者,身材高大而健碩,便是連那主城門都要高上不少。唐容錦召回了小紅,轉而抬腿向內走去。
北涼的實力雖屈居於軒轅之下,國土麵積與人口數量卻是淩駕於軒轅與南辰之上。在這偌大的北涼國中尋找一個人,顯然與大海撈針無異。唐容錦輕輕摩挲著袖口,轉而朝著最大的酒樓而去。
臨近除夕,大街上人來人往,連帶酒樓中也是人滿為患。
唐容錦一路向上,才堪堪在二樓的角落找到一個空餘的位置。隔壁桌的兩個大漢舉壇豪飲,濃烈的酒氣在這一方天地縈繞不散。兩人醉眼朦朧,便是連說話都含糊不清起來。
“這貴妃釀喝一壇少一壇啊!這還是我從林大人家中搶來的!自從貴妃失勢後,這權勢滔天的左相竟也受到自家女兒的牽連......”
“嘖,不過這倒不算什麼......”大漢一臉神秘莫測,他隱晦地四處打量,半晌後才壓低了聲響對著那已然要癱倒在桌上的另一人道:
“六皇子幼時失蹤,現如今已被找回數月。這些皇子中,大皇子與六皇子為先皇後所出。大皇子腿疾已然再難痊愈,東宮空懸數年......前幾日宮內卻突然傳出風聲,皇上有意立六皇子為太子!”
“什麼?!”
聞言,對麵已經快要睡倒在桌上的人卻是清醒了不少。這一聲因震驚而並未收斂聲響,唐容錦倒酒的動作一凝,轉而卻像是什麼也沒聽到般自斟自飲起來。
那人自知失態,有些懊悔地皺了皺眉。轉而環顧了四周,才同樣壓低了聲響,回道:
“這幾年二皇子與四皇子如日中天,朝野內外關係錯綜複雜,根基已然穩固。六皇子雖是先皇後所出,卻長於荒野,怎可繼承大統?!”
“更何況前幾日皇上剛剛重罰了六皇子,怎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想要立他為太子......?”
他繼續壓低聲響,已然聲若蚊蠅,“莫不是皇上想要借此事來敲打試探四皇子殿下,畢竟他可是貴妃娘娘唯一的皇子......”
唐容錦神情自若,她仰頭將手中的半杯清酒飲儘,轉而輕輕放下酒盞,踱步而出。
長陵那小子不會真是北涼的六皇子吧?!
那這事情可就變得有些棘手了。
一弦殘月高掛於天際,沒有繁星點綴的夜幽深而黑沉。北涼素有宵禁,此時一道詭異的身影卻藏匿於暗處,順著無邊無際的黑暗踽踽獨行。
北涼皇室與其他兩國不同,素來主張自力更生,適者生存。皇子年滿十歲便出宮開府,有重大功績者進而為王。
雖北涼二皇子失蹤多年,北涼皇帝卻是早已為他建好了府邸。那地方離皇宮較遠,卻是背靠青山綠水,麵朝萬家燈火,景色倒是一絕。
此時府邸內外燈火通明,有著無數重兵把守,儼然一副看管囚禁的模樣。唐容錦斂了斂眸,將臉上的麵罩往上拽了拽。她屏氣凝神,身前瞬間出現了一個詭譎的黑色漩渦。
她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整個人在片刻間出現在了府邸主屋的屋頂之上。整個過程迅速而隱秘,甚至沒有任何能量波動,讓人發現不了分毫。
身上披著宿黎給的日隱衣,唐容錦整個人貼扶在屋頂的琉璃瓦之上,便是貼近看都難以發現。她輕舒了口氣,緩緩放鬆了身體。
這空間係魔法配上這件衣服,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還真是方便!
唐容錦手指微蜷,隨即輕輕一勾,一小片琉璃瓦便順勢脫落。屋內的燭火順著破洞乍現而出,其中的光景也落入她的眼簾。
與府邸內外人山人海的“熱鬨”不同,這偌大的主屋卻是連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空寂得可怕。少年身上是繁瑣複雜的宮裝,便是在府中也並未換下,被理的一絲不苟的衣衫上儼然出現了些許細微的褶皺。
他端坐在書桌前,執筆在素白的宣紙上低頭寫著什麼。昏黃的燭光映在他的側臉,將少年漸漸長開的輪廓儘數勾勒。唐容錦望著那熟悉的眉眼,漫不經心地勾出一抹笑。
還真是這小子。
她抬手輕輕將手中的琉璃瓦放置回了原處,隨即縱身一躍,整個人竟詭異地消失在了屋頂上空。
屋內微風襲來,燭火開始有了極輕微的抖動,映在紙張上卻無比明顯。
長陵動作一頓,神色瞬間嚴肅起來。他猛地起身,速度極快地拔出了身旁的重華,朝著風吹來的地方毫不留情地揮砍而去。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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