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好色,相反,這十幾年來他從未接近女色。他每日需做的便是當好自己愚鈍卻仁善的劉家二少,用純善的笑臉麵對劉家內的所有人。
他隻想要權利,無上的權利。
隻因他的母親是妾室,是劉家正夫人逝世後也上不了台麵的妾室!他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庶出,這條路他走得總歸要艱辛些。
現如今自己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他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池!
看到劉琮點頭承認,唐容錦粲然一笑,在下一瞬毫無預兆地攻了上去,招式狠辣。
“那我便沒找錯人。”
“快!保護少爺!”
小廝歇斯底裡道,這突然而來的進攻讓他嚇白了臉。索性周圍訓練有素的侍衛並不是吃素的,在唐容錦進攻的同一時間在原地列陣,將她的攻勢儘數接下。
“哼,想殺本少爺?!不管你是誰,今日我都讓你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唐容錦站在包圍圈中,嘴裡重複著,輕輕笑道:“你,還有遺言嗎?”
“找死!給我上!”
怒火激紅了劉琮的眼底,他手舉寶劍,現如今儼然變成了自己的指揮棒。“給她留一口氣,我要慢慢折磨!”
唐容錦不屑一笑,站在原地靜靜凝視著躲在人群之後的劉琮。劉琮被她盯得發毛,剛想說話,整齊的腳步聲便從遠處傳來。
聲音由遠及近,唐容錦明白時機已到,來人還未現出身影,她便提著唐橫刀衝了上去。
侍衛們迅速做著防守與進攻,卻在下一瞬被外來的力道打散。
無數手持著與唐容錦同樣鋼刀的人們從院外一擁而上,招式看似淩厲散亂,卻又好似可以與其他人呼應銜接。
他們人數眾多,其中甚至還有明顯為傭兵裝束的人們。在傭兵界混跡許久,身上的殺伐氣息更甚,招招狠厲而毒辣。
唐容錦身前的阻擋被祛除了個乾淨,冷寒的刀光直直朝著已被這場麵驚得愣在原地的劉琮劈去。
然而這十年的蟄伏亦不是虛的,劉琮反應極快,緊緊攥著手中的寶劍,舉起手臂迎上了那唐橫刀。
“釘———”
蘊含著凶猛力道的相撞讓兩人的武器皆發出陣陣戰意滿滿的嗡鳴,劉琮眉頭緊皺,在這勢不可擋的力道之下身體失了控製,腳步虛浮地向後猛地退去,直至後背狠狠砸上了緊閉的房門才堪堪停住。
他低頭望著自己劇烈顫抖的手,掌中的寶劍幾乎都要握不住。虎口早已被震得爆裂飆血,整條手臂生疼一片,轉而漸漸麻木,再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他心中大駭,麵上的鎮定消失得無影無蹤,飽含怒意的聲音中藏著濃鬱而不斷湧出的恐懼。
“你到底是誰?!為何非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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