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容錦見她慢慢冷靜下來,方才開口道:“他們奈何不了我們。”
隨即,渾身氣勢頓時大漲,強悍的威壓讓四婆娘呼吸一窒。那威壓轉瞬即逝,卻讓她久久不能回神,麵目驚駭地望著唐容錦。
唐容錦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她已布滿繭子的手。“相信我,我會把你的家重新奪回來。”
四婆娘眼眶通紅,哽咽著點了點頭。
“謝謝。”
......
兩人用完早膳後便從四婆娘的院中離去,剛出院門,便有無數道視線瞬間凝視,或鄙夷或惶恐或厭惡,將兩人重重包圍。
四婆娘門口的大街上聚滿了縣民,各個麵色不善,手拿斧子與鋤頭,對唐容錦二人道:“四婆娘腦子愚蠢,我們卻不蠢。若是讓你們出了這條街,隻怕我們也難逃一死!”
縣民們舉起手中的武器,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今日便是手染鮮血,我們也不能放你們走!”
唐容錦不見什麼動作,隻是望著眾人道:“沈修已死,新任軒轅皇宅心仁厚,善待子民,你們為何還要如此懼怕?”
縣民們對視一眼,依舊不曾放下手中的武器。“誰知那傳言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真的,為何現在還不曾放開我南漳的禁令?為何還不通商貿?”
“這也說明規矩尚未被打破與更改,我南漳還是不能通商。我們也不知你們究竟是不是商人,但我們不敢去賭。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唐容錦有些頭痛,此事細細道來還是她的問題。這片封地她確實應該早些前來管理。
唐容錦無奈,隻得釋出了部分威壓。感受到那股絲毫不亞於四婆娘的力量,縣民們臉色慘白一片,眉眼瞬間耷拉了下來。
“完了......全完了......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唐容錦抿了抿唇,道:“我知你們必然不會相信我,但我還是想將這些話說完。”
“南漳縣從此以後不會再有禁令,不會再禁止商貿。官兵也不會再欺辱百姓,肆意掠奪。”她定定地望著眾人,擲地有聲,“一個月內,我會在一個月內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
說罷,她未再看那紛紛垂首哀傷的眾人,與夜殊一同向著遠處而去。
這望風城距離南漳倒也不遠,不過半日,兩人便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城門口。
高大的城牆上布滿了火把,寫有望風城的牌匾之上甚至披上了一層虎皮。原本繁榮的城池頓時充斥了一股子鄉野草寇的味道。
唐容錦挑了挑眉,倒是並未著急前往,反而轉頭望向了夜殊。
夜殊望著她那陰惻惻的笑容,一股難掩的冷意自心底升起。他默默後退了半步,卻被唐容錦毫不留情地拖回。
半晌後,恢複七成容貌的唐容錦與一個渾身邋遢,臉龐黢黑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城門口。
“阿滿......”夜殊低頭望了望自己難以入目的衣衫,頂著一頭亂發對唐容錦道:“一定要這樣嗎......?”
唐容錦卻是滿意極了,上下將他打量了數遍,拉著他便向著城內走去。
“這裝扮簡直天衣無縫!一切按計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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