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殊喘息著垂眸,望著自己早已散亂將要滑下肌膚的衣衫,輕輕攥住了唐容錦的腕骨。
正臨深冬時節,卻並未讓他感到分毫的寒意,反而心中的火愈燒愈旺,在體內不斷肆虐,摧殘著僅剩的理智。
他聲音喑啞到了極致,在唐容錦微微鬆開之時開口,“再等等......還不是時候。”
“等什麼等!”
唐容錦眸子沉得可怕,好似醞釀著無邊的驚濤駭浪。她抬手猛地發力,隻聽一聲清晰的“嘶啦”裂帛之聲,身下那上好的銀雲織錦便在她的手中碎成了無數碎布。
男人結實有力的上半身便全然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因片刻的訝異而不斷上下劃動的喉結,似被造物主精致雕刻出的鎖骨,再往下是恰到好處卻又暗顯張揚的胸肌,完美而結實的腹肌,勾人而引人遐想的線條......
掌心覆蓋處,熾熱的溫度不斷傳來,燒紅了她的臉頰。唐容錦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被眼前的一幕晃花了眼睛,此時竟覺得有些暈乎。然而,她一雙還算清明的眸子卻緊緊凝著夜殊的瞳孔,一字一句說得極其認真。
“開弓可沒有回頭箭。”
“我並不在乎這個世界的禮儀禮節,我也不會委屈。我隻知道我愛你,此時此刻,我隻想遵從自己的內心。”
說罷,她卻不等夜殊開口,便再次低頭吻了下去。
夜殊任由這吻技著實一般的她不斷啃咬著自己的雙唇,此時他身子僵立,有些微微的怔愣。
唐容錦歪著頭,不斷學著先前夜殊的樣子吻得熱烈。
唇下的薄唇微微上揚,唐容錦微微一愣,隨即,整個世界便天旋地轉了起來。
夜殊的呼吸有些急促,將人壓在身下卻是吻得克製而小心。他輕輕放開了眼底那早已麵色酡紅的人,低聲道:“改日,我定當前往唐家負荊請罪,任憑唐家主發落。”
話落,那克製的吻卻瞬間變得凶狠起來。
......
再一次醒來,唐容錦已經不知過了幾日,不知是何時辰。那遍布的痕跡甚至有些已經微微變了顏色。唐容錦隻低頭望了一眼,便拉上錦被,將自己從頭到腳蒙了個徹底。
臉頰燒得滾燙,腦中日夜顛倒的記憶讓她狠狠咬了咬牙,抽著氣活動著身體,心底不斷咒罵起了那罪魁禍首。
眼前的黑暗被瞬間刺破,柔和明亮的光芒落到了她紅潤的臉頰之上。夜殊拉下那蓋住了她腦袋的被子,自身後環抱住了她。
“醒了?”
沙啞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唐容錦將臉往被子裡埋了埋,腰間的那隻大掌卻依舊緊緊錮著她,不斷傳來燙人的溫度。
唐容錦終無可奈何地轉過了身,對上了麵前那雙柔和而挾帶絲絲笑意的眸子。
往日中清冷的金眸此時卻變得暗沉,暗金色內蘊著尚未消散的欲望,此時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唐容錦抬起手臂,倏地捂住了他的眸子,然而那眸子下的嘴角卻緩緩地勾了起來。
她越看越生氣,當即狠狠握拳錘在了他的胸口處,低聲吼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