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容錦心中想著,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她試探著手下的骨頭,有意識為其慢慢正回原位。
封蘭辭本就蒼白的臉如今疼的再無半分血色,額上布滿了密集的汗珠,順著側臉不斷滑落。隻是他卻一聲未吭,甚至還能舉起茶盞,慢慢喝著其中溫熱的茶水。
唐容錦動作不慢,初次正骨,她不敢矯正過多。不過一盞茶時間,已是放下了手,站在一旁。
封蘭辭揚了揚眉,道:“你這手法倒是不錯,曾經學過醫?”
唐容錦低低腹誹,這般明知故問,沒話找話。
“奴婢自小跟著家中人學了一些。隻是後來家道中落,也就不了了之,再沒接觸過了。”
封蘭辭了然地點了點頭,從布囊中取出一塊極為精致的令牌,遞給了唐容錦。“這是我封家的藥材庫,從此後便交由你保管,今日下午便可去巡查了。”
唐容錦心中一驚。
他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她光明正大進去偷藥材給他醫治啊!
隻是若如此,不會被府中其他人發現嗎?
封蘭辭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繼續道:“我已經打點妥帖,你放心去便是,動作小心點。”
說罷,又望著她道:“留在我身邊兩月便可,作為交換,我會實現你一個請求。”
唐容錦卻是並未著急接過令牌,隻是問道:“公子如今不懷疑我是旁人安插在府內的細作?”
封蘭辭搖了搖頭,“你不像,我的直覺向來很準。”
“不論你是前來封府避難,亦或是無路可去投奔而來,我都不想追究。如今你是我的貼身丫鬟,在這期間,我會護好你,不會讓你有半分危險。”
“隻是亦希望,你能好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他再次將令牌往唐容錦的身前遞了遞,唐容錦這次沒有再推脫,伸手接過了那枚方形的令牌。
其上花紋遍布,一頭活靈活現的神獸被雕刻在令牌的正中間,如龍似蛇,一時間竟看不出什麼品種。
唐容錦將令牌收入自己布囊之中,便聽封蘭辭繼續道:“我父親已經對你有所興趣,他這人我極其了解,不達目的不罷休,越得不到便要費勁心力去得到。”
“你近日除了去藥材庫外,不要踏出我的院子半步。若是出門碰見了我的父親,便是我也救不回你。”
“稍後去往藥材庫,我也會派人跟在你的身側。父親下午不在府內,想來不會出什麼變故。”
唐容錦點了點頭,拱手退出了他的屋內。
回屋修煉片刻,便聽屋外傳來壓低聲音的喊聲:“扶音姑娘,時辰已經到了,隨老奴一同前往吧。”
唐容錦應聲開門,便見一穿著樸素,發須皆白的老者恭恭敬敬站在門外,等待著她。
這便是封蘭辭派來隨她一同前往草藥庫之人?
唐容錦將令牌取出,遞給了他。那人恭敬接過,在前方領著唐容錦向封府藥庫而去。
唐容錦跟在他的身後,終於可以抬起頭仔細打量起這封府內的景象。
這一看,倒是讓她發現些許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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