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今個兒太陽從哪裡升起來的,你這摳門精也學會散財了?”高老太太嫌棄的撇了他一眼,徑直往院裡走去。
高三柱訕訕的看向榔頭,可惜他心心念念的兒子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甜寶靠著高老太太的肩膀回頭看著這一幕,不由的有點同情她三叔了。
“小家夥,他們爺倆的事情你彆管啊。”高老太太輕輕的拍了拍甜寶的屁股。
甜寶點了點頭:“不管。”
高老太太這才滿意,實在是這個三柱不吃點教訓,以後不會學乖,不是不讓他娶,隻是也不能隨便哪個女人都行啊!如今知道兒子重要了,那他就自己找回兒子的心吧!
“榔頭,爹買了你喜歡吃的粽子糖,你和甜寶高昌他們一起吃?”高三柱急忙迎上兒子說道。
榔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父親,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給自己買東西,但是心裡為什麼一點都不開心。
“不用了,我不喜歡吃粽子糖了。”榔頭淡淡的拒絕道。
高三柱一臉不相信的說道:“怎麼會?我記得你前年還和我要粽子糖吃呢?”
“是啊!前年,但是你並沒有給我買,你說買糖有什麼用,那東西吃吃就沒了,不如把銀子留起來給我娶後娘,日後我就有娘親了。”榔頭說完轉身就去了偏屋。
高三柱拿著糖的手尷尬的舉在那裡,兒子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紮在自己心上,當初並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聽來,真的是很過分。
高老頭坐在椅子上,看著呆若木雞的兒子,嫌棄的瞥了一眼,從腰間的拿出煙袋裝上煙絲,點燃之後吸了一口,滿足的說道:“如今你也知道難過了?”
“爹,我是你親兒子,你就彆笑話我了,你和我娘也在孩子麵前給我說說好話。”高三柱有些頹廢的蹲在高老頭身邊。
高老頭看著兒子那沒出息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孩子傷心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當孩子小不記事,如今看呢?人家都記著呢!”
“我那個時候不是鑽牛角尖了嗎?如今我也知道錯了,這孩子怎麼不依不饒的呢!”高三柱嘟囔著說道。
“不依不饒?他差點死了,因為你從外麵帶回來的來曆不明的女人,三哥,我告訴你,榔頭要是真的因為那個女人死了,三嫂在天之靈都要在夢裡掐死你。”秀兒挺著肚子帶著大寶從外麵走進來。
高三柱看了一眼高秀沒敢說話,高老頭笑了笑,果然他們老高家的男人都怕家裡的女人。
“爹,我給你做了雙鞋,你試試大小。”高秀笑著把手裡的鞋放到石桌上。
高老頭歡喜的急忙把煙灰磕掉,煙袋收起來,摸了摸鞋麵,有些責怪的說道:“你如今身子重,不用惦記爹,爹有鞋穿。”
“那我拿回去了?”高秀打趣說道。
高老頭急忙拿了過去,穿上走了兩步,滿意的說道:“合腳,很合腳。”
“秀兒,來娘這裡。”高老太太在屋裡喊了一聲,高秀就讓大寶在外麵玩,自己走進屋去了。
大寶看了看老爺和三舅,想了想還是去找哥哥們玩吧!還沒跑就被高三柱拉住了,把糖塞到他懷裡:“去和哥哥們吃。”
“嗯。”大寶手裡拿著糖包心裡可歡喜了,他一下子有了好多的糖。
高秀進屋看到高老太太和大嫂子都在,床上還有幾匹布,她笑著說道:“娘,你發財了?”
“我倒是想了,不過還得等啊!前日旁人送了甜寶幾匹布,你大嫂說太多了,甜寶也穿不完,說是讓你選塊拿回去給大寶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做衣裳。”高老太太看著眼前的布說道。
高秀摸了摸笑著說道:“我就不要了,這麼好的布,給大寶穿都浪費了。”
“看看,這哪裡是親娘說的話,大寶怎麼就穿不得了?”高秦氏嫌棄的說道。
“大嫂你是不知道,大寶如今淘氣的厲害,我看到都要嫌棄,早上穿的乾淨的衣裳,不到晌午就要弄臟。”高秀說著臉上的嫌棄之情蓋不住的湧現。
高老太太不在意的說道:“男孩子淘氣點才聰明。”
高秦氏知道高秀不好意思,想了想拿起那塊藍色的布說道:“這塊我看著倒是不錯,大寶皮膚白,娘你說呢?”
“我看成。”高老太太點了點頭。
高秀推了推:“這顏色給甜寶合適,就留著給甜寶做衣裳吧!姑娘家衣裳多一些才好。”
“她的衣服夠多的了,這些布料也都是今年新的,家裡幾個小孩子都穿新衣服高興高興。”高秦氏說著一旁的橘色的布料說道:“這個是給長安的,這個顏色看著就舒服。”
“四哥回來真是賺大發了。”高秀笑著說道。
高老太太斜了女兒一眼:“乾嘛說話陰陽怪氣的?”
“還不是學二嫂,估計這會兒整個村的人都知道,四哥要在鎮上開店的事情了。”高秀想到剛才聽到高周氏吐沫狂飛的說這件事情的樣子,不由的都有些反胃。
高老太太嫌棄的呸了一口:“老二家這個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的玩意,還是收拾的輕。”
“娘,反正村裡人早晚得知道,這是咱們家的福氣,彆人也嫉妒不來的。”高秦氏怕高老太太真氣出什麼好歹,急忙安撫道。
高老太太點了點頭,看著高秀說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用再和你說一遍了,分紅有你一份的事。”
“娘,你這麼做,村裡外嫁女可是要罵死我了。”高秀心裡溫暖,手挽住了高老太太的胳膊撒嬌的說道:“她們可沒我這個好娘。”
“去,就會撒嬌,你好好過日子,不用老娘操心比什麼都強。”高老太太看著如今胖了不少的女兒,心裡還是挺安慰的。
高秦氏想到最近家裡的好事,想了想說道:“娘,我們最近要不找個時間去廟裡拜拜?”
“對,老大媳婦說的對,正好那位大師回來了,讓他給我甜寶看看,而且也該去捐點香油錢了。”高老太太認同的點頭,恨不得馬上就去。
高秀好奇的說道:“娘,什麼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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