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親家,我聽說兩個孩子在鎮上開了店,你說店裡那麼忙,老二家的如今大著肚子,還得辛苦你和大柱媳婦幫忙,你說都是親人,你們怎麼也不說一聲呢!正好我大孫子有才如今也不小了,過去幫幫他二叔的忙不是很好嘛。”李老太太一副理所應當的說道。
高老太太冷笑了一下,合著在這裡等她呢!她笑了笑:“你家有才都會什麼啊!”
“我家有才會寫字會打算盤,不行就讓他做個賬房吧!誰讓大勇是他二叔!如果是給彆人家那麼乾,我可是要心疼的。”李大嫂一臉,我對你們多好的樣子。
高老太太強忍住薅頭發的衝動說道:“賬房有人了,他還能乾什麼?”
“賬房要是不能,俺就得委屈他去買菜了,你也知道那活辛苦,你看都是自家人,辛苦點就辛苦點吧!”
“我呸,你真臭不要臉,你倒是會想,可惜你們想錯了,店是我娘的,你兒子就是考了狀元我們也不會用的。”高秀本就懷孕脾氣大,忍了這麼半天也算是忍無可忍了,抓起一旁小矮牆上曬著的菜乾扔了過去。
甜寶急忙過去:“小姑,不氣,寶寶,不氣。”
高老太太無奈的看了一眼女兒,然後看著李家眾人說道:“你們也聽到了,店是我的,而我不會用你家的人,當然大勇除外,你們可以回去了。”
“你……你這個婆娘怎麼不知道好歹呢!”李老頭指著高老太太說道。
高老頭抽出後腰上插著的煙袋就打了過去:“你再指我媳婦一個試試?”
“你個老東西,我就指了怎麼了?你家那是個潑婦,就你當個寶貝似的。”李老頭早就一肚子氣了,他正想跟高老頭打一架,然後就在這裡住下。
“爺爺。”甜寶的聲音叫停了高老頭。
“爺爺不和他打,他就是個無賴。”甜寶拽住了高老頭的衣服說道。
高昌和榔頭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衝了上去,用自己手裡的木劍和木刀往李老頭李老太太和李大嫂身上打。
“小犢子,彆打了,看我抓到你們怎麼收拾你們。”李老頭想要伸手去抓高昌他們,但是小小子能跑靈活,好幾次都沒抓住。
大寶躍躍欲試的拿起家裡掃地的笤帚,被李大嫂看到了,伸腳就給他絆倒了,李大寶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看熱鬨的人紛紛指責李大嫂做人不地道,李大嫂終於忍不住的說道:“我就看著他打我不成?”
“你不欺負他娘,他能打你?”高老頭把外孫子扶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
甜寶急忙過去從兜裡掏出兩顆糖給了大寶,大寶這才停住了哭聲。
李大嫂看著糖球,心中越發的不平衡了,他看著李大勇說道:“你可是有才的親叔叔,幫襯他一下怎麼了?你丈母娘既然能開的起一家,就能開得起第二家,這家給有才怎麼了?以後有才發達了,也會接濟你的。”
李大勇被李大嫂這話弄的哭笑不得,他看著李大嫂說道:“你要是做夢就回家去睡,我丈母娘的店,人家有兒子可以給,為啥要給你兒子?你怎麼臉這麼大!”
“那咋的了?都是實在的親戚,要是外人我就不說了。”李大嫂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隻是覺得小叔子太摳門了。
李老太太見要不來,乾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哭天搶地的,不知道的以為她老頭沒了呢!
高秀氣的肚子疼,甜寶眼尖的看到她小姑姑腿上流血了。
“奶,小姑父,小姑姑流血了。”甜寶大聲的喊道。
高老太太頓時管不了那麼多,急忙回去扶住女兒,看著李大勇說道:“快,快去叫大夫。”
李大勇急忙跑出去了,高老太太和隔壁住著的嬸子把高秀扶進屋去,大寶哭著要跟進去,被高老頭攔住了。
“你們真是作孽啊!秀兒懷孕還沒足月,你們就把孩子氣出來了?真是做大損了。”高老頭現在覺得動手打他們都臟。
李老頭不以為意:“那是她自己不爭氣,我們就是過來給有才找個活,她做嬸子的至於這樣嗎?”
甜寶深深地吸了口氣,拿過了一旁的笤帚往李老頭身上招呼了起來,在李老頭要抓住甜寶的時候,高老頭一撈把甜寶摟在懷裡。
“這就是你教育的孩子,我是長輩。”李老頭臉被打的火辣辣的,也不知道也就兩歲的小娃,怎麼能蹦著高打人呢!
甜寶氣呼呼的說道:“你還算是長輩?彆人家的長輩,都對晚輩慈愛,可是你們倒好,說是過來看姑父他們的,你空著兩手,聽說你們家過得也不錯,連顆糖都沒個大寶哥帶。”
“我們,這是過來的著急,再說了,他們跟著你們過,什麼好東西沒有。”李大嫂說道。
甜寶看了她一眼:“好東西有也是我家的,你就是嫉妒死了,也不會給你。”
“你這小丫頭,學的這麼厲害,小心嫁不出去。”李大嫂想罵甜寶,但是想到高家人那麼護著甜寶,她到底是沒敢罵出口。
高老頭冷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家甜寶找的是上門女婿。”
“爺爺,那叫贅婿。”甜寶笑著說道,高老頭點了點頭。
李大勇帶著穩婆來了,屋裡已經傳出了高秀的哭喊聲,外麵的人都紛紛指責李家人不是東西。
穩婆出來讓李大勇燒水,李大勇急忙抓著她:嬸子,我媳婦咋樣了。
“哎,不好生啊!孩子腳在下麵,你們……趕緊燒水去吧!”穩婆一臉的無可奈何,李大勇跌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辦好了。
“大勇,你還愣著乾嘛,趕緊去燒水。”高老頭急壞了,他隻能抱著甜寶在窗戶外站著:“孩子她娘,秀兒沒事吧!”
“沒事,老頭你看好那三個不是人的東西,等我把外孫子平安接下來,我再去找那三個王八蛋算賬。”高老太太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高老頭點了點頭,村裡人攔著李家人:“你們彆想走,欺負了我們村的姑娘就這麼離開了?簡直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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