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山宗主雲濤和齊一打了一個招呼後,連忙問道“師弟,那八厄山巨妖可曾除去?”
齊一點頭說道“師兄,巨妖夔龍已經除去,如今八厄山已經風平浪靜,再無巨妖為禍。”
正式覲見後,禮節都周到了,齊一逐漸放鬆下來,於是也改變了稱謂。雲濤抬手示意齊一坐到他宗主之位的下方椅子上,齊一點頭道謝,於是坐了過去。
雲濤望著齊一,麵露喜色,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師弟辛苦了,這趟下山立下了大功。”
齊一連忙躬身答道“雲陽不敢居功,這都是咱們閭山弟子該做的事情。”
雲濤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邊捋著胡須一邊對齊一投去讚許的目光。
這時候,兩名道童侍從奉上茶水,寮堂執事常林雖說在橫山地位較高,但他在宗主師父和長老師叔麵前,自然不敢坐下,於是站到了雲濤身後。
雲濤飲了一口清茶,齊一也跟著喝了一口,那宗主抬起頭來望著齊一說道“聽說師叔也前去了八厄山?”
齊一連忙放下茶盞,點頭說道“對,師父也參與了除巨妖。這次虧得師父他老人家前來,不然隻怕是師弟我一人根本無法將那巨妖夔龍除去,反而還會命喪巨妖爪下。”
雲濤微微皺著眉頭,沉著嗓子說道“都怪本宗得到這個消息後時間緊迫,也沒弄得清楚。原本是道聽途說,並不清楚那巨妖的真實情況,思慮不周,結果將師弟置於危險境界。”
齊一連忙躬身說道“這如何能怪得師兄?沒去八厄山之前,誰都不知道那巨妖的情況。”
宗主雲濤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啊!師弟乃是咱們橫山宗的翹楚,法術精湛。這事情原本是想著你人年輕需要曆練,然而師兄沒想到那巨妖如此凶猛,並不那麼好對付。所幸師叔及時出現,你們才合力將那巨妖除去,這真是可喜可賀,奇功一件。
齊一連忙點頭答道“不錯,多虧師父前來,不然我一人根本無法將那巨妖除去。”
於是齊一將那到八厄山後大戰巨妖的經過向宗主雲濤說了個大概,當然那遇到白玉兒之事,和在紫雲洞中得到金剛琢及《陰王訣》的事情,自然是片語未曾言。
聽完後雲濤笑著點了點頭,並未細問。這時候他身後的常林突然開口問道“師叔,你和師叔爺合力將巨妖誅殺後,那妖丹呢?”
齊一料定回橫山後大家會追問這事情,一路上他早已想好了應對之詞,於是不假思索的點頭說道“夔龍妖丹邪氣太重,被師父用九郎真君符加五陰地絕火將其煆滅了。”
一聽這話常林一下子愣住,宗主雲濤也有些吃驚,“哦”了一聲後連忙問道“師叔動用了金符?”
齊一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道“那妖丹的邪力太強大,師父說留著終究是個禍害,隻怕貽害無窮。一咬牙,索性用金符將其摧毀了。”
雲濤微微皺著眉頭,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師叔倒是想得比咱們深遠。”
常林卻是滿臉失望之色說道“可惜了,那可是一隻修煉了幾千年巨妖體內的丹寶,靈力極其強大。”
齊一聽後沒有吭聲,宗主雲濤麵色一正,沉著嗓子說道“你懂什麼?師叔他老人家做得對!貪圖妖丹,隻會引禍上身!那妖丹倘若被誰人吞噬,那人將會變成一個難以自控的半人半妖怪物,到時候為禍世間,蒼生遭難。”
“是!是弟子思慮不周,胡言亂語了。”見師父斥責,常林連忙躬身拱手認錯。
這時候齊一雖然麵無表情的說著妖丹之事,但內心還是起了不少波瀾,忍不住些許後怕。
暗想幸虧師父讓他將那夔龍丹寶吸入後散入到全身百穴之中去了,藏匿了起來。不然這宗主師兄雲濤乃是玄門大家,法眼如炬,一眼便能瞧出端倪,到時候怎麼也解釋不清楚。
齊一之所以說出金符的事情,是因為那天晚上在紫雲洞中,師父動用了金符後,驚動了無數的妖邪之物前來搶奪妖丹,都知道他在用金符煆燒妖丹。
但到底是用金符在煆滅妖丹,還是在煉治妖丹,除了他師徒二人,誰也不知道這事情的真相。
雖說後來大部分邪物被洞口結界誅殺,但還有一部分在師父的宴邪法音安撫之下,自個兒走了。想來這事情已經傳了出去,故而如今說出來,也免得宗主和其他人懷疑妖丹的去向。
這時候宗主雲濤又開口問道“聽說師弟在誅殺巨妖之時,那茅山派的人也跑來搗亂來了?”
齊一點了點頭,說道“先前我們有些矛盾,到了八厄山後,茅山派的長老勞思升帶著兩個道士前來報仇,還想奪取妖丹,結果被師父給趕走了。”
雲濤麵色一沉,板著臉麵說道“這茅山派的人越來也不像話了,竟敢跑到我閭山派頭上來撒野!”
這時候常林在後麵說道“師父,弟子聽說那北茅山派的掌教淩繼修,被下麵的人給架空了,管不了一點事情,不知是不是真的?”
宗主雲濤點了點頭,說道“淩繼修今年剛滿四十,此人和我有過幾麵之緣。人倒是不錯,但太過年輕,有些浮躁,根基淺。他控製不了局麵,根本原因在於無法將本派神技太一斬練成,那十二重玄霸掌也隻練到了第七重,威服不了北茅山派的人。自打他繼承北茅山派掌教之位後,就被何思行等四大長老操控,沒有實權。故而在教派內他的掌教頭銜不過是個虛名而已,眼下這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齊一暗想,這話說得沒錯,想要坐穩位置,有時候可真不是用以德服眾這四個字能辦到的。打鐵須得自身硬,終歸是要靠自己的實力才能控製局麵。
常林點頭說道“弟子聽說這淩繼修人品不錯,才被他師父選中,是個做掌教的料子。但這茅山派的四大長老太強,品行又不端,這才導致如今茅山派在玄門中的口碑越來越差。”
雲濤微微頷首,雖說是常林在和他談論,但他卻望著齊一說道“先不論這何思行等四大長老的品行如何,主要是這四人目光短淺,無法經略長久之事,又貪財害義,這才導致如今的局麵。”
齊一點了點頭,他並未參與這師徒二人的高談闊論,隻是靜靜的聽著,偶爾點點頭回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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