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尹新月問自己想出來什麼辦法,彭三鞭表情得意,“這江湖上都知道我彭三鞭是西北人,那我就說幾句家鄉話給大家聽聽!”
尹新月極力克製自己不去翻白眼,還以為能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呢,就這?
楚寧抽了抽嘴角,與齊鐵嘴小聲嘀咕,“這怕不是個瓜殼?”
齊鐵嘴讚同點頭,張啟山沒忍住側身笑了出來。
彭三鞭清嗓,“咳咳!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地板凳都是木頭,都是他舅,哎,都是木頭。”
彭三鞭背手如同巡視一般,眾賓客比看戲還要精神,期待這場鬨劇能長一些。
張啟山笑問,“你說完了?”
彭三鞭有些懵,不懂這些人笑個屁!
“說完了。”
張啟山繼續編,“看來你隻是聽說我是銀川人,卻不知道我彭三鞭雖身處銀川,祖籍卻屬於東北,我祖上從東北起家。
後來才遷去銀川,因為沙土發了家,所以我整個家族定居在了銀川……”
尹新月垂眸,已經大概知曉誰是假的彭三鞭了,但是她寧願假的是真的,依舊笑著聽張啟山亂編不去拆穿。
“銀川話,我根本不會講,但是東北話我說的倒是挺溜的,要聽一下嗎?”
彭三鞭不可置信,再次被張啟山的無恥給氣得眼睛都紅了。
“故事倒是編的不錯,我呸!
老子就是地道的西北人!什麼祖籍東北,老子嘴上說不過你,但手裡的鞭子一定能給你打趴下!
敢不敢和我比劃比劃?!”
尹新月目露擔憂看向張啟山,齊鐵嘴拉著張啟山,“三爺,來。”
齊鐵嘴背對著眾人,朝張啟山表情猙獰做口型,“快想辦法,不然我們就露餡兒了!”
管事上前在尹新月耳邊道,“小姐,我聽到他們說……”
尹新月側頭,不容置疑,“我知道了,彆多事,下去吧。”
張啟山咬牙,“你鬼主意不是最多嗎?”
齊鐵嘴整張臉都皺皺巴巴的,“真比鞭子我鬼主意再多都沒用啊,肯定露餡兒啊~”
楚寧突然探頭,“要不讓我來?”
張啟山與齊鐵嘴齊側頭,“你……”
張啟山剛說一個字,楚寧目光澄淨,“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嘛~
放心,不會傷到就是了!”
齊鐵嘴還是擔憂,張啟山也半信半疑,主要是二人都擔心楚寧受傷,畢竟那個彭三鞭鞭子確實耍的厲害。
彭三鞭等的不耐煩了,楚寧笑著站出來,“這位先生,不如,我來跟你比劃比劃?
兄長在家時便時長教我練習,對付你這個假冒的,還用不到兄長出手。”
彭三鞭盯著楚寧,突然想起來這個不是在飯店門口撞了自己的人嗎?原來狠他們是一夥兒的!
尹新月沒想到,最後居然是楚寧站出來,見彭三鞭那裡不說話了,於是冷聲道,“怎麼了?不敢比了?”
彭三鞭吸鼻子,歪了下脖子,“比!老子不知道老子多了一個弟弟,小子,讓你看看爺爺的厲害。”
尹新月真的一刻也不想聽到彭三鞭滿口的臟話了,吩咐著新月飯店的侍從,挪開一塊空地供兩人比試。
齊鐵嘴滿是焦急,“佛爺,小寧行不行啊?”
張啟山隱藏眼裡的擔憂,“信他。”
尹新月笑著開口,“你們兩兄弟倒是感情好。”
張啟山與尹新月對視,二人都沒有再說什麼。
場地布置好了,彭三鞭流裡流氣得挖苦,“派你這個娘們兒唧唧的,毛都沒長齊的,打死了算誰的?”
楚寧白淨的臉上此刻全然沒了笑意,冷聲道,“算你奶奶的!”
隨後猛的一揮手,將袖中的鞭子揮出,楚寧出手動作迅速,鞭子破開空氣,一道勁風直刺彭三鞭麵門。
彭三鞭忙後撤偏頭,但是臉頰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
不是彭三鞭躲不過去,而是他震驚楚寧手裡的鞭子竟然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