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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下了起來,把剛剛放晴的天終結。
上元節後,紙紮鋪的生意就顯得有些冷清了,買花燈和紙寒衣的客人明顯少了很多。
這個時候,是紙紮鋪的淡季,主要以買冥器為主。
但外城都是窮苦百姓,許多人連口薄棺材都買不起,家裡死了人,也就往亂葬崗一埋了事,也沒有多少人願意買冥器,大都花幾個銅錢,買遝冥幣,隨便灑灑,走個形式罷了。
許是知道秦逸不會賣紙紮鋪,所以即便是窺視鋪子的清虛觀和拜月教,也都沒再派人....裝成買客,來談買鋪子的事情。
這讓秦逸清閒了不少。
他坐在竹椅上,一邊看著火爐,一邊逗弄懷裡的女兒。
小家夥快兩個月了,皮膚慢慢變得細白。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從他女兒瑤瑤嬌嫩的小臉就看得出這一點來。
不過,秦逸也在留神門外。
他自從得到了【九陰】道果後,變得耳聰目明,眼力極為好使。
“有四波人,在盯著我的紙紮鋪。”
“對麵天福棺材鋪的掌櫃的劉大金,街角那個跪在地上,行乞的乞丐....還有,大有茶館裡那個新來的夥計,以及那個坐在斜對角,凍得瑟瑟發抖,等待活計的腳夫。”
“這四個人,都在盯著我這鋪子....有意思。”秦逸笑笑,拿手在女兒的小鼻頭上刮了刮。
誰知道。
小家夥竟以為秦逸這個當爹的,在對她動粗,竟然“哇哇”哭鬨了起來。
把秦逸整得手忙腳亂。
可他夫人林紅玉過來,剛從秦逸手裡接過女兒,小家夥便止住了哭聲。
“好嘛,到底還是娘親!”秦逸笑道。
林紅玉柔聲道:“瑤瑤這是餓了,喂喂奶水,就好了。”
秦逸故意逗趣,問道:“誰的奶?”
林紅玉俏臉一紅,瞪了眼秦逸,笑罵:“登徒子!”
轉而回屋喂奶去了。
晚上,天剛擦黑。
秦逸便把紙紮鋪關了。
叮囑夫人看好女兒,不要出門亂走後,秦逸就去了對麵天福棺材鋪。
“呦!這不是秦掌櫃的嘛,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棺材鋪了?”劉大金把手裡的算盤珠子,放到一邊,挺著肥胖的大臉盤子驚訝的問。
儘管鋪子相對,但秦逸光顧他棺材鋪的次數,可是有限。
秦逸笑笑道:“劉掌櫃的見笑了,不過隨便走走,想和劉掌櫃的說說話罷了。”
聞言,劉大金一愣,更是奇怪。
他沒想到,死板又油鹽不進的秦逸,竟然主動找他說話。他們的關係可沒好到那種程度。
而秦逸臉上雖噙著笑,心底卻並不情願。
甚至看到劉大金這張肥臉,他就會想到女鬼吸他陽氣的事....
“哼,若不是紙紮鋪被盯得緊,早找機會,結果了你個死胖子。”秦逸從來都沒想過,放過這個劉大金。
還有那個清虛觀的臭道士,馮百祥。
片刻後。
由奇怪轉為熱絡的劉大金把秦逸邀請到內室。
上完茶後,便把小廝趕了出去。
劉大金笑嗬嗬看向秦逸,客氣道:“不知道秦掌櫃的,找我何事?”
秦逸直言道:“劉掌櫃的,我想通了,想把紙紮鋪賣掉。”
這?
劉大金瞳孔一縮,收起了笑容,眼神狐疑的打量起秦逸。
疑惑道:“秦掌櫃的,莫不是在開玩笑?”
秦逸一臉正色:“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所以劉掌櫃的,我想見見那位馮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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