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修,第一次出現,救了府主嚴魁的女兒,和秦逸一家有關。後來,又兩次救了秦逸一家,秦逸聲稱那是自己雙生的哥哥,秦麟。
這時候,秦麟的名字才進入捕房的視線。
昨日晚上,因為白日裡清虛觀的弟子想要侵害秦逸的夫人,所以那個秦麟再次動手,並於晚上殺了清虛觀的長老黃九齡,以及十幾名清虛觀的弟子。
此事,皆和那個秦逸有關。
而府主嚴魁派下去調查秦逸的人,雖證實秦逸有個雙生哥哥,的確是叫秦麟,但秦麟後來失蹤,是不是被魔門綁走,成了魔門中人,這個就沒人知道了。
也就成了秦逸的一麵之詞。
所以府主嚴魁才有所懷疑,不然憑他一城之主,豈會見一間紙紮鋪的小小掌櫃的。
他的時間很寶貴的,不願意浪費在無用人和事上。
“好了,我明白了,你退下吧。”嚴魁吩咐神捕沈三刀。
沈三刀離開後。
嚴魁看向閻吉,道:“而今地脈的事,算是擺在了明麵上,咱們城主府和清虛觀算是聯合了起來,你要做好安排,這個消息怕是要不了多久,拜月教那邊就會知曉。”
“而我得到暗探的消息是,拜月教對外城那座紙紮鋪下的【地脈】極為看重.....所以要維持好外城的治安,另外,注意拜月教信徒的動向,以免他們生事.....”
“是,府主大人!小的,明白!”閻吉恭敬應道。
他們閻家背靠的是城主府,所以深得嚴魁的信任。
“那不知....外城那處地脈,何時收取?”閻吉問道。
嚴魁道:“那處地脈,堪輿大師的女兒耿婉君已經勘察過了,是超越靈級地脈的靈物....現下,陣法師黃九齡慘死,缺少布陣大師。”
“等到清虛觀請到新的布陣大師,補全黃九齡的【七星鎖龍陣】,到時便會收取那處地脈。”
聞言,閻吉點點頭,這才意識到....為何三方都會對地脈之事,這般的關注。
看來之前,耿婉君並沒有對他和秦逸說實話。
似超越靈級寶物的地脈,這等靈物即便是大宗師級彆的武者,亦或是那幫元嬰境的修士,也是極為看重的。
......
離開城主府後。
秦逸才算是鬆了口氣。
就在剛才,他的【九陰】道果顫了一下,分明覺察到了一股被窺視的感覺。
幸虧因為道果和九陰功的存在,不然他隱藏的魔性,怕是早就泄露了。
何為魔性?
其實是對魔修,所擁有的肉身以及驅使的魔氣,甚至於魔魂的一種籠統的稱呼。
但大抵上,有魔性者,便可認定為“魔修”。
看了眼天,陽光溫潤,清風和煦。
秦逸沒有立馬回宅子,而是在內城街上一陣閒逛。
數年沒進內城了,倒是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
黃庭齋!
這是當初秦逸上私塾的地方,而今裡麵依舊有朗朗的讀書聲。
秦逸湊到門前,朝裡麵窺看,能夠看到七八歲大的孩童,在裡麵讀書。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
而曾經教秦逸和閻吉等人學習的,那位老學究已經不在了。隻在牆上空餘下一張畫像。
“怎麼,秦掌櫃的,喜歡讀書?”忽然,一道聲音在秦逸身後響起。
秦逸剛才神念太過集中,竟然沒發現對方的存在。
這冷不丁的一下,驚得他心頭一緊。
驀然回頭,卻見一個身穿錦服,身挎腰刀的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後。
男子麵容黝黑,棱角分明,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你是?”秦逸不認得對方。
但沈三刀認識秦逸,因為他方才窺探的人,就是秦逸。
沈三刀嗬嗬一笑,摸起腰間的酒葫蘆,灌了口美酒,道:“我是內城捕房的捕頭,沈三刀,他們都叫我沈三爺!”
“怎麼,有沒有興趣,跟我學刀?”沈三刀笑問。
可秦逸卻覺得對方腦子有點不正常,自己和其並不相熟,都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竟然上來就要自己跟他學刀。
莫不是騙子。
自己連武脈都沒有,靠得乃是九陰功模擬出的【陰脈】,這才成了魔修。
“這家夥,怕是不懷好意。”
“難不成我才剛搬進內城,就被盯上了?”
秦逸臉色一沉,應道:“前輩見笑了....我對刀一竅不通,也不喜歡刀,前輩還是另尋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