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他被一劍割斷了脖頸!!
“你....你彆過來!”其他兵士見到同伴慘死,更是心生恐懼,他們都不曾見到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該是用劍,但太快了,快到他們並未捕捉到劍鋒的痕跡。
而二弟子崔茂,卻好似不曾聽到他們的話一般,手掐法訣,那柄青峰劍便快速圍繞著他旋轉,劍氣凜然,好似呼嘯的勁風,稍有接觸,便覺得麵皮刺痛。
同時,一股強大的威壓,讓人喘不上氣。
那些兵士在恐懼的陰影中,不斷後退,目視那人進到紙紮鋪中。
“你們是何人?”
“外城重地,豈是你們胡來的。”這時,一道喝聲傳來。
手持煙袋鍋子的神捕翁沛之站在屋脊上,叱道。
那神使詹聖白瞥了眼翁沛之,淡漠一笑,平靜道:“聽說這裡有地脈,我來看看....你敢阻我嗎?”
詹聖白的眸子帶著不屑,凝望翁沛之。
翁沛之從詹聖白的身上,覺察不到滾沸的氣血,或是波蕩的靈力,但對方有恃無恐,且嫻靜淡然的神色,卻讓他隱隱意識到不妙。
特彆是那雙眼睛,好似要射出一柄利劍一般。
“不知閣下是何人?”翁沛之還是開口問。
“哼,廢話還真多呢。”詹聖白有些不快,吩咐道,“平平,你去殺了他。”
“是,師尊!”站在其後的那名青色裙裝的女子,應了一聲,就要出手。
誰料,她旁邊的紅袍女子卻攔住了她:“平平師姐,還是我來吧....讓我會會這個臭老頭,好些日子沒打架了,我有些手癢。”
“這?”青裙女子有些為難的看向自己師尊。
詹聖白笑笑道:“既如此,便讓你們小師妹去吧,不過,雲霏你要小心些,此人乃是搬血境武者,怕是實力還略勝你一籌。”
“知道啦爹爹,我會小心的。”詹雲霏隨口應道。
而後,一躍而上,便到了屋脊之上,抽劍而動。
劍光凜然,猶如勁風倒卷,片片屋瓦,在劍光中斷裂。
“劍修?!”翁沛之很是驚訝,對方如此小的年紀,竟然修煉出了劍氣。
且靈力凝厚,已然步入了道基境中期。
當真是天賦驚人!!
立時,鼓蕩氣血的翁沛之與詹聖白女兒詹雲霏,鬥了起來。
見此一幕,詹聖白看向大弟子郝鬆道:“看顧好你小師妹,若是那個老頭敢傷她,你便宰了那個老頭!”
“是,師尊!”郝鬆回道。
而詹聖白看似平靜的話,卻在長老陶宗望心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這位神使大人看上去人畜無害,可亦是一位冷酷之輩啊。”
“他手下的這些弟子,都非同一般,皆是厲害的劍修。”
“不愧是總壇來的,其弟子憑我都難以應對。”跟來的陶宗望更加的小心謹慎了。
而那個詹聖白,似乎對於自家女兒和神捕翁沛之的交手,沒有丁點興趣,竟然漫步進了紙紮鋪子,好似在自家花園一般,背著手,閒庭信步。
“如何了?”見二弟子崔茂收起了靈目,對地下探察完,詹聖白便問道。
崔茂趕忙恭敬道:“啟稟師尊,方才我用堪輿之術,配合靈目術,探查完了此處....已經確定,這下麵的確有一處地脈,而且是靈級地脈,蘊有三道玄黃之氣。”
“還有!”
“此靈級地脈已經孕育出了龍形,隻是龍形尚不凝實,弟子覺得,若是再等兩到三年,龍形凝實,生出龍威,在將其獻祭給月神大人的子嗣,屆時降臨到此的【月神子嗣】必將更為強大許多。”
崔茂如是說道。
“這樣嗎?”詹聖白捋須思忖少許,點點頭,道:“這點時間不過彈指,倒也可以等上一等....既如此,這處地脈,便先蘊養於此,兩年後,再來收取。”
而後詹聖白在二弟子崔茂驚訝的注視下,取出了十三根陣柱。
吩咐道:“你在總壇【陣獄峰】上學過陣道,在此布下殺陣,免得有其他人盜取地脈。”
“是,師尊!”崔茂除了是位劍修,對於布陣,也極為感興趣。
當即,接過布陣圖,利用那十三根陣柱,開始布陣。
紙紮鋪外。
氣血武者翁沛之和女修詹雲霏打得你來我往。
某一瞬,手段老辣的翁沛之,故意露出一道破綻,引那個紅袍女子詹雲霏上鉤。
對方...果真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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