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酒鬼,還有一劍開天門?”
“再偷黃昏一壺酒,酒飲世間千般愁。山青一點橫雲破,鬥膽斬儘萬丈河。”
顧長歌再飲,劍指再指蒼穹,“大風起兮雲飛揚!”
霎時間一道道劍意之風劃破長空,吹響了整個合歡宗門窗。
“劍風化雪,共邀這天下之人,且看一場飛花逐月。”伴隨著顧長歌聲音落下,凝霜劍意再起,再看方圓十裡的墓碑中間,緊跟著亮起了細密的白光。
轟!!!
一聲聲驚天炸響,那些密密麻麻的白光就像產生了連鎖反應一樣接連連續爆炸。
爆炸範圍之內,所波及的墓碑全部被炸飛,有的甚至直接原地冰化消失。
“防禦碑壁!!”
瞬間,一道道墓碑在鬼泣身軀矗立成一條線。
轟!
極招相碰,最後一道璀璨的劍芒破碎鬼泣身前疊加的十丈厚墓碑。
沒有任何的懸念,那道仿佛能貫穿一切的恐怖劍光,直接將它們洞穿,然而激射鬼泣的胸膛。
“不!”
鬼泣駭然,全力催動靈元,體表蔓延出一層漆黑的紋路,同時身至鬼影閃,鬼魅一般閃避。
但還是遲了。
噗嗤!
鬼泣隻閃退半身,就被劍芒掃中,一小身子連帶著一條手臂,直接被切開,黑血橫流,爆濺蒼天!
“啊……!”
鬼泣雙目血紅,仰天嚎叫。
在一個小輩身上栽了兩次,他何曾嘗過這種痛楚?
身為鬼靈門宗主,殺戮無數,從來都隻有他屠殺彆人,今日卻落到這般地步。
他看向顧長歌的目光,已經帶著些許驚恐。
而此刻顧長歌,盯著鬼泣,宛如盯著砧板上的肉。
察覺到了顧長歌那危險的目光,鬼泣臉色蒼白,一麵瘋狂倒退,一麵厲喝道:“顧長歌,你敢!”
“本君有何不敢。”
“上路吧。”
顧長歌醉笑,兩指為劍,劍意衝天,俯視蒼生,睥睨天下,遇神殺神的霸絕之氣儘顯。
血色光芒洶湧如潮,弑神槍化出驚天劍意,仿佛仙古跨越而來。
“顧長歌,真的要殺鬼靈門宗主!”
全場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氣。
“小輩,爾敢!”
“顧長歌,本座背後站著年輕大人,你根本得罪不起。”
鬼泣心怯,忍不住低喝,把他背後的那位公子搬出來。
“嗯?”顧長歌一頓。
他早就有所揣摩,敢攻打合歡宗,鬼靈門背後必定有人。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而且年輕大人的身份和來曆應該也非常驚人。
不過,顧長歌行事一切隨心,哪有什麼顧忌。
“管你背後站著的是何人,”
“我為劍帝!當鎮壓世間一切敵。”
一語話落。
頓時,天外雷霆炸響,蒼穹風雲震蕩!
言出法隨,令天地色變!
在無數雙震撼又期待的目光中,青年腳下生風,似有天地之力將其烘托而起,直奔蒼穹而去。
伴隨著其周身衝天的劍意,堪有一種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之勢。
十萬座靈峰,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空中除了呼嘯的劍意風聲,已經再無任何聲音。
空中那絕衣青年,已然成了這片天地唯一的焦點。
就在顧長歌動手之際,遠處蒼冥之上,一道威嚴而雄渾,帶著冷厲語氣的聲音響起。
“你當真沒有把我家公子放在眼裡啊!”
那道聲音一語,令乾坤動蕩,天地顫抖!
一股恐怖的神威,蓋壓而下!
在所有勢力之人,駭然的目光當中。
虛空破碎,一隻黑手從中探出,探手而出,手捏印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