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洞內地形極為複雜。
無數的溶洞交叉誰也不知道具體通向何處,楚昭南緊跟著進入山洞。
不多時就遭遇了夾在中間的幾個野人,這時候人數的優勢與官差的戰力就體現出來了。
加上裝備的優勢僅僅是一個照麵對方最弱的倒黴蛋就被削去了半隻胳膊,還是野人首領悍勇拚著挨上一刀才將他拉回去。
在弓箭手的掩護下急忙退往深處,其中一個官差被箭矢射中肩膀,好在石製箭頭刺入不深僅是皮外傷,這種傷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可如此的行為卻更加點燃了眾人的憤怒,於是一行人呐喊著追殺上去。
野人們慌不擇路逃跑,而聽見動靜的馬六兩人也隻好繼續向更深處逃亡。
他逃,他追……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眾人才恍然發現在內部錯綜複雜的環境裡迷了路。
敵人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逃了。
“大人,咱們好像闖入複雜的地下溶洞內了,來時的路……已經找不到了!”
王召從身後趕來,借著石壁上微弱的熒光勉強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四下都是一根根冒著尖的石筍,許多鐘乳石吊在頭上偶爾有幾滴水落下。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眾人粗重的呼吸聲。楚昭南穩定心神。“那些野人的蹤跡呢?”
這時候隻有先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了,否則很可能會導致手下的心態崩潰。
迷失在這種溶洞之內稍不注意可是會有全軍覆沒的風險,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穩住大家的情緒。
因此楚昭南並沒有理會出路而是詢問野人的蹤跡。
這時候兩個衙役從前方通道過來,四周大大小小好幾個通道,根本沒法確定野人們逃往何處。
兩人搖搖頭。“找不到痕跡了。”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一沉,楚昭南隻好帶著眾人小心摸索,企圖能找到馬六兩人或者出口。
因為野人混跡其中他們也不敢叫喊免得暴露自己的位置遭遇對方的偷襲。
就這樣一夜過去,眾人困在幽深的溶洞之內不知日夜,世界隻剩下昏暗的一麵。
幾個年輕的衙役明顯有些焦躁不安,時不時就會問上一句。“咱們還能找到出去的路嗎?”
“我們會不會困死在這裡?”
楚昭南也知道這還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捫心自問就算他也開始有些焦躁,對死亡的恐懼似乎越來越重。
好在他還知道自己就是隊伍的核心,這時候決不能露怯。
還在思索應該怎麼安慰幾個不安的下屬,卻有人先一步開口了。
“住嘴!老子當初進山剿匪都不帶怕的,區區一個破山洞還能要了老子的命不成?”
“要我說啊!你們幾個毛頭小子的膽子還得練練,這也太丟我們官府差役的臉了。”
王召厲聲喝罵,一時間山洞內全是他的回聲傳出老遠,就像是給眾人打了一針強心劑一般。
話雖粗糙可效果卻極好,不僅幾個新人逐漸安定下來就連一些老油子也鬆了口氣。
“王召說的沒錯,在危險還能比山匪危險不成?這地方也就是複雜了點,等咱們將那幾個野人抓了要不了多久一定能找到出路的。”
“咱們十幾個人怕什麼?”
老油子們接二連三開口,隊伍總算是重燃鬥誌。
另一處昏暗的洞內,馬六和張立正靠在石壁上休息。
“剛剛我好像聽見了王召的聲音?”張立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
“看樣子他們也跟著咱們的記號進來了,隻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就算聽見了也沒法找到人。”馬六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