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冷墨言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想法,連賣孫女這種事都要藏著掖著的一家人顯然極好麵子,又怎麼可能在明知道有客人上門的時候在院子裡打人呢?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明顯這件事怎麼看都不對勁。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這頓打是做給他們看的。
如今血本無歸,林山這頓打算是白挨了。加上早上這頓就更顯得淒慘了。
一時間屋內的幾人都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林耕也不去看這群極品,自顧自的給自家閨女舀上一碗粥,粘稠的那種,若是等林氏他她們反應過來小丫頭得到的就隻能是一小碗稀粥了。
看著自家爹爹的舉動。林妙可發覺他好像變了些,眯著眼低聲道了謝。
“謝謝爹爹!”
“慢點吃小心燙。”
林耕囑咐了一句、父女倆與一群還在為血本無歸而哀歎的家人格格不入。
……
遠在帝都的某處幽靜小院。
作小吏打扮的男子一臉恭敬的站在兩個老者麵前,伸手遞過去一封稍厚的書信。
“洛公,這是小姐給您的信。”
洛思博並沒有著急打開、而是接過信封放在身前石桌上,對小吏問道。
“人……見到了?”
“的確見到了。”
“說說~”
洛思博言語之間滿是好奇,坐在他對麵的老者也放下手裡茶盞作聆聽狀。
小吏沉吟片刻這才開口。“人很英俊、極度俊朗、有種超脫塵世之氣讓人一眼就能驚歎那種。”
“就是性子有些冷淡,對什麼也不太關心的樣子。至於才華方麵沒有機會見識因此無法推測。”
想了想與冷墨言的見麵又補充道。“武力應當極高且感知異常敏銳,不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感覺相當危險。”
他本身武力不弱對危險的敏銳程度同樣不低、當時對上冷墨言的目光都覺得汗毛倒豎,若不是養氣功夫了得鎮定自若的應對。
隻怕已經露出了馬腳。
聞言老者頓時有些驚訝了,英俊脫俗是他們早有預料的事情,可武力值就有些超出預料了。
“連你都沒把握對上?”
要知道他能放心自家孫女去那麼遠的地方一方麵是暗處的護衛、一方麵就是眼前的小吏了。
彆看他隻是作小吏打扮,可在老者的手下裡他的身手能排前三,放在江湖裡也算得上頂尖的那一撥人了。
聞言小吏點點,直言道。“切磋的話我的勝算不足四成,生死搏殺……我活。”
“哦~~~你就這麼自信?”
“他身上沒有殺氣手裡定然沒沾過人命,生死搏殺他會猶豫……”小吏沉吟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聞言在場的三人頓時沉默。
良久老者這才歎息一聲。“唉~”
“倒是與林小子一般無二都是純良之人……倒顯得我等宛如鼠輩一般。”
“機關算儘,隻為了將他與景國綁在一起,如此手段非君子所為啊!”
小吏不敢接話,他很清楚眼前的老者是什麼樣的人,這種手段若非無奈他絕不會使用,可留給他們的時間真不多了。
他不敢接話、坐在洛思博對麵的華服老者卻沒有顧慮,勸慰道。
“都是為了景國,老洛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