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鋪的門口。
冷墨言本來也要一起跟著三女進去的,剛到門口。
“冷公子!久違了啊!”
聲音有些懶散的男子在身後喊道,冷墨言回頭一看。
馬六這家夥從不遠處小跑過來,腰間挎著刀、老搭檔張立在其身後形影不離。
“你們先進去挑吧!有事喊我一聲就行。”本來也對胭脂鋪沒什麼興趣,冷墨言趁機對三女說道。
“好!”洛傾城應了一聲。
牽著小丫頭和穆青竹就走了進去。
冷墨言收回目光、這才對恰好來到身前的馬六問道。
“老馬!你們兩個不當值嗎?怎麼會在這?”
按道理說這會應該是他們當值時間才對吧!尤其是這兩個家夥不是經常駐守縣衙嗎!
“唉~”
說到這馬六歎息一聲,“本來我們哥倆基本上是不用外出的,可誰叫這兩天縣衙忙呢!”
“公子也知道馬哥這備懶的性子,若不是人手不足、他才不會出來動彈呢!”張立拆台道。
“你小子,又在公子麵前拆我的台……”馬六熟練的抽了張立後腦勺一巴掌。
看著這對活寶冷墨言嘴角一抽,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湊到一起。
聽馬六說縣衙人手不足他奇怪道。“人手不足?你們又要剿匪了?”
除了剿匪,他還真找不到能讓縣衙人手不足的理由。
“那倒不是……”馬六搖搖頭,也有些奇怪道“說來奇怪,從昨天開始一下子出現了好幾個報案的人。”
“有的說家裡牲畜被偷了。”
“有的說家裡人失蹤了。”
“就連命案都出現了兩起,搞得縣衙一時間抽不出人手尋街了。”
“這不,我倆就被大人派出來了。”
馬六一攤手無奈道。“案件發生得這麼頻繁我都有些不適應了。”
“這還是楚大人上任整頓縣裡後的頭一次呢!快把他愁死了。”
“可不是,咱們大人可是難得的好官,一下子發生這麼多的案件他當然愁了。”張立感歎道。
“這麼多案件!”冷墨言聽著都替楚昭南頭疼。
“公子有所不知,大人頭疼的還不止這些案子呢!”馬六見他誤以為隻有這點事接著補充道。
“這些案件算是比較棘手的,除了這些還有很多小案件呢!”
“像河岸村和對麵牛角村協鬥、城西寡婦遭潑皮騷擾、城南早茶店因為口角打鬥……”
馬六一連細數出好多事情,冷墨言光是聽著就覺得麻煩。
“這麼多事情,這好官當得也不是那麼輕鬆啊!”他感慨不已。
“那可不,也就我們大人願意做到這等地步了。”張立對楚昭南讚歎道。
馬六對此也表示認可,他唏噓道。“楚大人是我見過最負責的縣令了。”
“我見過三任縣令中就他最為正直,前兩任……不提也罷。”
他摸魚的性子就是從前兩任那裡培養出來的,一開始他也像張立這小子一樣熱血,可隨著縣令的不作為,他的熱血就逐漸涼了。
直到楚昭南上任,他才發現原來縣令中也並不都是一種貨色!
被楚昭南的品行影響。
這才儘心、偶爾儘力的做事,還帶著最像年輕時自己的張立,傳授了他不少經驗。
“難為那家夥了!”
光是聽著這些就覺得頭皮發麻,冷墨言感慨道。
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本能的抬眼望去就看到洛傾城看著自己,對上他的視線之後點點頭又有些慌亂的轉過腦袋。
絲毫沒發現自己神色中那抹慌亂是多麼明顯。
冷墨言同樣感到悸動,他觀察了洛傾城許久、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