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南本不以為意,隻當做是小衝突事件而已。
畢竟這種事時有發生,以往發生衝突產生流血事件在正常不過。
但今日這胭脂鋪的人就有些過分了。
因為是邊陲小城銀子使用很少的緣故,這裡常見的銀兩基本上都是碎銀子、少有銀錠、這玩意砸人能有多嚴重?
就算砸在頭上頂多就起個小包,這樣都來報官?
楚昭南搖搖頭想道。“是我表現得太好說話了嗎?”
他自顧自的想著。
身前的衙役卻好幾次欲言又止,躊躇片刻還是低聲說道。
“一開始屬下也這麼想的,可……”
“可……那塊銀子……是冷墨言、冷公子扔的。”
衙役有些心虛的說道,他剛剛去現場看的時候也被掌櫃那淒慘的模樣嚇了一跳來著。
“冷墨言扔的又怎麼……”
楚昭南心想,“馮管是誰扔的,他就不信一塊碎銀子能把人砸得多慘。”
因此想也沒想的就說了一句,然而、話到嘴邊還沒說完呢!
“冷墨言!”三個字一下子將他驚住,後麵的話也沒能繼續說出來。
他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你剛剛說的誰?冷墨言?是我認識的那個那冷墨言嗎?”
衙役苦笑道,“大人,就是你想的那位冷墨言、冷公子,咱們的救命恩人!”
“什麼!”
楚昭南一躍而起,臉色大變。“你怎麼不早說,那家夥手裡的玩意能叫銀子嗎?”
“你見過幾十斤的銀子?”
“被那玩意砸一下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想到上一個銀磚的受害人的慘狀就止不住的擔憂,對著衙役又問了句。
“那掌櫃的怎麼樣了?”
衙役搖搖頭,歎息道。“比您想象的還要嚴重,左手算是廢掉了,也許還有內傷。”
“這麼嚴重?”楚昭南聞言有些奇怪,按照冷墨言的性子應當不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吧?
當即問身前的衙役道。“那個掌櫃的做了什麼?能惹那家夥下這麼重的手?”
“是這樣的……”
衙役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楚昭南的眉頭卻逐漸皺了起來。
“那崔記好歹也是小有名氣的商行,做了這麼多年的掌櫃按理說不應該乾出這麼蠢的事來才對吧?”
“他們店鋪一直以來也沒發生過類似的衝突,以往的卷宗也沒有記載、倒聽說信譽不錯每日進出的客戶不少。”
“這樣的掌櫃不應該啊!”楚昭南手指輕點桌子,思索道。
“可不是嗎?但為了刁難洛小姐、掌櫃連名貴的香水、唇彩都掏出來了……”
“真是奇怪,我家娘子也是他們家的常客,都沒聽說過有這東西。”衙役也是奇怪道。
這種種不合理都讓人覺得奇怪,尤其是被刁難的女主是洛傾城的時候,這種奇怪就更加不對勁了。
楚昭南從衙役的話裡聽到幾個關鍵詞,“香水、唇彩。”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在聯想到洛傾城的身份,他沉思片刻這才說道。“去查查,我要知道崔記胭脂鋪的掌櫃近日接觸了那些人。”
“然後過兩天,讓你娘子去他們店裡問問,試探一下還有沒有香水這種東西。”
“大人覺得這事有蹊蹺?”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楚昭南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