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三分擔憂、七分好奇。
睡在隔壁的洛傾城拿起床邊的外衣套在身上,勉強遮住了裡麵若隱若現的小衣。
這才從枕邊摸出冷墨言給她的手電打開,明亮的光頓時照亮女子的閨房。
長發隨意披散在後,她輕輕推開房門走向隔壁,猶豫再三。
女子輕輕叩響房門。
“咚咚咚!”
裡麵的人動靜頓時停住,沉默幾秒之後冷墨言才詢問出聲,“誰啊?”
“夫君,你沒事吧?怎地屋裡有火光?”洛傾城在門口小聲詢問。
似乎是擔心吵醒對麵的穆青竹兩人,她時不時還會往對麵的屋子看看。
大半夜的自己穿成這樣叩響夫君的門,要是被青竹那丫頭看見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她等著冷墨言開門,誰知裡麵的人卻沒這個想法,反倒是屋內火光逐漸熄滅。
一陣折騰之後冷墨言故作鎮定的聲音才傳了出來。
“沒事,你快回去吧!我這就睡……”
“???”
女子柳眉一挑,明顯察覺到男子語氣裡的心虛,嘗試著推了推門。
“果然,鎖上了。大男人在家裡鎖什麼門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防誰呢!”她小嘴一蹶心裡有些不滿。
小脾氣一上來。
嘴上繼續喊著,“你要是不開門,我就不回去了!”
就套了一件單衣,她倔強的站在門口就像是要把自己凍壞、然後讓裡麵的家夥沒有媳婦一樣。
薄薄的絲絨單衣貼著肌膚,沒有裡衣的隔絕此時在夜風的加持下猶如冰塊一般刺骨。
冷墨言語塞,他這種人就受不得心儀女子這般手段,表麵上拒人於千裡之外。
可一旦在眼前使用這招,每次都吃。
“哢!”
門栓抽出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房門打開,洛傾城隻覺得眼前一陣煙霧繚繞,伸手在嘴邊煽動一下她皺緊眉頭。
看著門口的男子疑惑道。“夫君這是要點了屋子嗎?”
冷墨言心虛的扭過頭不與她對視,辯解道,“我就想試試屋裡的通風怎麼樣而已。”
“大半夜不睡覺,就為了這個?”洛傾城一臉荒唐。
這男人明顯是說謊好不,眼神飄忽也就算了。
也不知道找個像樣的理由,即便說是油燈打翻了也好啊!
想到這裡她更加的覺得屋裡有什麼,好奇心作祟她抬腳就往裡闖。
從攔著大門的冷墨言腋下鑽過去,她四處看了下、一眼就看見還冒著煙的火盆以及點燃的香。
房間充斥著祭祀時才有的味道。
聯想起之前青竹那丫頭給自己說的,初見時他轉身就走還說屋裡的自己是臟東西、這樣的趣事。
她頓時明白了什麼。
一時間既心疼又好笑,心疼這個男子遭受精神折磨夜不能寐,睡得不安穩。
好笑則是因為,他這樣的男子竟然怕鬼。
看著男子有些心虛的臉洛傾城上前心疼的抱住他,“夫君這是做噩夢了?”
“……”
沉默,冷墨言不知道該怎麼說。
疲憊的他才剛入睡,滿腦子就是劈開的腦袋,斬斷的肢體,噴濺的血液……
噩夢襲來。
見他沉默不語,洛傾城也不催促轉身關門、拉著他進入裡屋。
“夫君不願說也沒關係,正好我也睡不著今晚就陪夫君秉燭夜談,你都還沒和我好好聊過呢!”她語氣溫和,帶著嬌嗔的口吻。
似乎是埋怨男子這段時間以來的冷落一樣。
在這寒涼的深夜,屋子裡逐漸有了溫度,至少冷墨言這樣覺得。
任由她拉著自己走到裡屋,二人在桌子上對坐一開始都是女子在問冷墨言作答。